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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沒學會,那玩意肯定更玩不轉,真不知道怎麼會有人喜歡這些東西。

老吳還熱情的跟他說,有不懂的就來找他問,少年一臉喜悅的鞠了一躬離開了。紀成看的納悶,怎麼人家那麼有教養?想想他父母那樣子,紀成搖搖頭,舉止實在不像,這跟誰學的?

那天,紀成倒是看著老吳開門把他領進屋。他也只是看見而已,自己呼朋引伴該玩什麼玩什麼了,等他晃盪的差不多,天早就黑了。回去的路上,又經過老吳的屋子。不知怎麼,紀成就站住了,打量起來,厚重的窗簾遮著,透出一道光。也不知道他出來沒有?正這麼想著,一聲巨響,嘩啦一聲,玻璃似的東西碎掉的聲音。他們這些爛屋子,幾乎沒有所謂的隔音,所以這聲音聽得格外的清晰。

紀成心念一動,踹開門衝了進去。饒是他有些心裡準備,還是被這一幕驚呆了。那個少年被壓在身下,身子被撕成破爛的布條,衣不蔽體,身上青青紫紫的,嘴角流著血,眼睛狠狠的盯著壓在他上面的人,兩側的臉不知被打了多少下腫得已經辯不清模樣了,可巴掌還在左右開弓的下落。

白色瓷碎片灑了一地,往日看到的那個老吳已經面上詭異得好像被魔鬼附體了一樣,表情陰狠陰狠的,頭上的血滴滴答答落了一臉,越發的猙獰。

紀成揪住老吳,飛起一腳,將他踢開,他不防備,側摔在地上。紀成拽起那個少年就往外衝,後邊是那個爛人瘸著腿追趕,顯然跟不上他們。紀成拉著他,奔了一路,也沒什麼目標,不知怎麼就跑到護城河邊上了。

黑夜裡,四周幾乎是一片漆黑,河對面的燈火通明隔了一條河,照不過來。他們,倚在圍欄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叫左紀成,你呢?”

“凌希文。”少年清朗的聲音很好聽。

那一年左紀成十四歲,凌希文十二歲。

第七十九章

她起了個大早,風鏡夜卻已經出去了。臨走時給她留個條,說是事情比較緊急,他需要趕往外地,讓她自便,如果覺得不方便可以回到原來市中心的住處,連鑰匙都留好了。

她稍坐片刻,就有傭人請她出去,說是老夫人有事找她。

她想起前一日聽到的對話,才說了調查,這麼快就把她的身世調查出來了?效率夠高的。

氣派的起居室,桌上還插著剛摘的鮮花,溫馨潔淨又雅緻的格調,端坐在前方的風母穿著一身修身的寶藍色channel套裝,喝著一盞茶,看到她過來,微微頷首,依然是一派大家的禮儀氣度。

其實她也不遑多讓,雖然她日常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小時候也是被父親嚴厲督促學習淑女禮儀的大家閨秀,那舉手投足的風度也是相當的專業。

“景純啊,”老太太一開口,語氣很溫和。

她點頭,接過一旁遞上的茶杯,等著對方的話。

“其實,我對你這孩子的印象不錯,懂事,有禮貌。鏡夜總說要自己找老婆,不聽我們長輩介紹,可我這心裡總有些七上八下的,擔心啊。”

不用答,她是負責聽的,所以她笑得高雅含蓄。心裡道,風鏡夜那種人,還用得著別人擔心,他自己就精得跟什麼似的,遇上他,該是女方家裡擔心吧。

“嚐嚐這茶怎麼樣?”老夫人親切的招呼。

她的白瓷盞裡,是橙紅色的濃豔湯色,有種淡淡的蘭花香。她啟唇輕輕抿了一口,入口很淡,淡中微微帶著些澀,含著那口茶像含著香氣在嘴裡慢慢散開,嚥下去微苦的澀味消失,唇舌間反而滲出一種清甜。那種感覺,就像從身體裡開出一抹淡然悠遠的花,由內而外的冷香。

她嘴角露出一抹笑,像那株小花一樣沁人心肺,“這是與大紅袍齊名的鐵羅漢吧,同樣產自武夷山的峭壁之上。”

風母掩去眼角那抹詫異,“丫頭,很識貨嘛。”她放下茶杯,問道,“聽說你父親很早就去世了,是你母親把你養大。”

她點頭,“是啊,母親辛苦一輩子。還是在我大學的時候去世了。”她知道的並不多,大都道聽途說。季景純的故事並不愉快,卻簡單。

“一個人很辛苦吧。”

她又抿了口茶,“還好。”

“你和蘇赫很熟?”

她將茶杯輕輕放在桌上,還是問到了,這些人眼睛很亮,想遮都遮不住。可話說回來,她對季景純的身份認同感並不高,總遊離在狀況之外,覺得季景純是季景純,她是她。她並不贊同她的做法,卻有著同情。重負中掙扎的少女,總有些無奈,那些道貌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