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怎麼了?”
“怎麼不回市中心,來這裡了?”
“手裡拿到的不夠半數,總是不太踏實,”他慢慢開口,“這邊比較方便。”
她想起之前他提過的持有龔氏建設股票的事,可細想起來,總覺得突兀,他們明明是要跟凌希文尋求專案合作的,怎麼一轉眼就變成針鋒相對的收購了。“怎麼回事?”
“本來是想合作的。”
他的眼神忽然一轉,帶著些冷意,“可是誰讓他背後下手,搶了我的人。”
“因為我?”她頓感好笑,說道,“可以理解為我就是那個讓你們化友為敵的紅顏禍水嗎?”
他也一笑,“這倒稱不上。”可也算原因之一,至少在他心裡,這是令事件激化的導火索。
“那為什麼?”
“給你講個故事,聽嗎?”
她點頭,尤其是年代久遠的上一代的故事,被歲月的痕跡磨得看不出本來面目,卻恰恰會影響後輩的他們,風鏡夜可不像個會隨便講故事的人,可一旦從他口裡出來,不管是不是與她相關的,必然值得一聽。
故事大概是這樣的——
風靜秋老夫人、戴安倫的母親施小蔓和另一個被風鏡夜稱為陸南喬的,是遠房表姐妹,非常的要好,只是各自遠嫁。如今逝的逝,只剩下風老夫人一個了。風靜秋做事果斷幹練,有股男子氣;施小蔓長得嬌麗,性子也軟軟的;南喬雖然名字像個男子,卻是溫婉有才氣,最符合世家小姐身份的一個。
可是最有規矩最得老人家們喜歡的那個反而出了事,未婚先孕,那個年代幾乎是一場軒然大波。南喬卻堅持要將孩子生下來,甚至以絕食自殘要挾不能拿掉孩子,卻死活不肯說出那個孩子是誰的,連靜秋和小蔓軟磨硬泡的勸誡也絲毫起不了作用。她是死於產後大出血,搶救無效。而剩下來的那個女孩,被南喬的家人當做害死女兒的兇手,連收養都不肯,後來就過繼給南喬的表哥了。也因為南喬是獨女,家中再沒有別的孩子,家產也由她的表哥繼承。
這個故事聽的沒頭沒尾的,她既不知道後續是怎樣的結局,也不知道跟風鏡夜講的收購龔氏建設有什麼關係,她整個一頭霧水。
風鏡夜繼續講,“故事裡的表哥去世了,那個小孩也死了。本來是想跟凌希文合作的,可是現在看來收購似乎是更好的選擇,省的落在外人手裡。”
“什麼龔氏建設?跟你的故事有關嗎?”她暗壓住心裡毛毛的感覺。
他看著她,“我的故事,就是龔氏建設的故事。”
她扯出一個笑,“開什麼玩笑?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懂。”
“龔氏建設,源於陸家。而龔培元,就是故事裡的表哥。”
“哈,”她笑的突兀,“風鏡夜,你的故事編的一點都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