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緊張情緒也隨之放下了,剛剛自己憑著一種孤勇故意激怒凌希文,根本沒想好退路,兩人相差懸殊,就算她被怎麼樣了……幸好看到站在門口的風鏡夜。別看她撲過去的動作做得那麼行雲流水自然而然,其實心裡一直在打鼓,她根本沒有把握這個男人會幫她,幾夜情對他們這種人來說是常事,根本算不得什麼,她就憑這點關係就讓他幫她善後確實自不量力,可是,他畢竟沒推開她不是嗎?他幫了她。
他們就保持著這個動作沒動,直到凌希文消失在走廊那頭。
“你故意的?”他說。
他一向不溫不火、溫文爾雅,所有想法和表情隱藏在鏡片之後,讓人猜不透,至少,她猜不到。
“恩?”她眼神詢問。
“為什麼?”鏡片閃過一道光,這種顯而易見的不悅聲音,很少見。
她不說話,只是要掙開,感覺到此人情緒很不好。
“剛剛還投懷送抱呢,馬上就過河拆橋了?”他的聲音也泛著冷意。
“我不想和不理智的人說話。”她不欲糾纏。
“不是說我的女人嗎?”他嘲諷的壓迫過來,用身體強行將她抵在門框上,雙手扳著她的頭,附了上去,粗暴的吻著,唇齒相依,啃噬著,強烈的壓迫感讓她很不適。
“唔…唔…”她扭動著,試圖脫離他的控制。
“你越這樣,我越興奮,”牙齒咬著她的耳朵輕聲說,撥出的熱氣讓她癢癢的,“你是有意挑逗我嗎?”
她的身體被擠在一個小角落裡,他的手在她身上亂摸,從衣服裡直伸進裡面,所觸都是敏感部位,比剛剛凌希文所作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放開。”她推他。
這次他真的猛然放開了,手就支在她背後,冷笑道,“利用完,還不能索要點甜頭嗎?若是凌希文和我交惡,會有你很大功勞。”
她喘著氣,瞪著他。
他掏出一支菸,點上,吸了幾口,冷靜下來,聲音恢復清冷,“你認識他?”
“算不上。”半晌,她開口。
“怎麼一見他就魂不守舍的?”
她一愣,原來之前都被他看在眼裡。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拋棄了你呢…”
“我,”她忽然很想解釋,“我討厭他。”
他吐出一個菸圈,沒說話。
“明明妻子剛去世,他還過得這麼好,一點悲傷都不見。”
“孩子氣。”他低聲的話,像嘆息。
“我認識龔念安,她是個很好的人。”
“那是別人家的事。”
“可是……”她想辯解,卻不知道說什麼合適。
“凌希文是個狠角色,離他遠點。”說罷,將煙一掐,說,“回去吧,我送你。”
第十六章
她回到家,已經是半夜了。這一晚上真夠亂的。忽然覺得漏掉什麼,仔細想了想,卻沒想起來,就丟在一旁不去管了。
翌日早上,陽光明媚,她倒比規定的上班時間還提前了二十多分鐘。正好是人們陸陸續續來上班的時候,等電梯的時候,聽到不少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你知道嗎?昨天戴總欽點了一個人呢。”
“什麼!”人群像炸了。
“我聽人事部門的小王說的,說是都沒面試,總經理直接讓她報道。”
“什麼來頭?皇親國戚?空降兵?”
“不知道啊。”
“叫什麼名字?”
“好像叫季景純什麼的。”
“咦,昨天點名的時候好像有聽到這個名字,難道她沒參加嗎?”這個顯然是個參加過面試的新人。
“是那個捲髮的嗎?”
“好像直接被戴總帶上去了。”
“什麼!?”又是一陣窸窸窣窣。
“我想起來了,好像有個女的把咖啡潑到戴總身上了。”
“是嗎?有這麼回事?”
“故意的吧。”
“被戴總帶上去了?”
“誰知道幹什麼!”
“要不怎麼沒面試就能直接進來!”
……
她掃了一眼電梯裡的人們,低著頭盯著地板,一言不發。電梯裡的人上上下下,越往上剩下的越少,人事部門在十二層。她隨著指示牌找了過去,那是一個大敞間小隔斷,明快的落地窗,鮮活的綠色植物,雖然還沒到上班時間,人已經來的差不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