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這樹根怎麼會是電纜線了?”歐陽的腦子“嗡”地一片空白……
“歐陽啊歐陽,真不知說你什麼是好!簡直是亂彈琴!”這是支隊長的聲音。
“樹根!虧你想得出這是樹根!你家的樹長過這樣的東西?”大隊長又罵起來了。
“是,我家沒有過這樣的樹根!”歐陽這時老實了,大隊長罵他,他就筆挺著光溜溜的身子向大隊長立正。等支隊長訓斥他時,又將身子轉向支隊長。任憑雨水打,任憑淚水流,歐陽就這樣站在泥坑裡,當著全連戰友和那麼多公安人員的面,狼狽和恥辱之相,叫人又可憐又可笑。
最後還是支隊長解了他的圍,讓他即刻趕往廣州去找廣州軍區工程團的王團長,懇請王團長調派人馬前來修復電纜。那王團長是支隊長的老戰友。支隊長動用了自己的關係讓歐陽去搬的“救兵”。電纜搶修用了近一個月時間,事件應當說非常嚴重,但支隊長念歐陽不知情和利用午休時間為連隊建設,冒著雨挖菜地時的過失而造成挖斷電纜之過,所以除了一頓嚴厲批評外,並沒有處分歐陽。
不過,歐陽“傻帽”的事在部隊可是流傳了很長時間。
現在,歐陽站在小賣部的三尺櫃檯之前,他感到自己彷彿比當年錯將電纜做樹根的那般狼狽相還要“傻帽”!
“壞了!”突然不經意地往大街上一瞥,嚇得歐陽恨不得立即掘個地洞鑽進去——原來,他看到自己部隊的一位戰友正從那邊朝他的小賣部走來……
一分鐘、5分鐘……10分鐘、半小時……歐陽這才從櫃檯的後面探出頭來。
歐陽知道自己必須從這一天起,把往日在部隊當營長的那顆高昂和榮光的頭顱低下去,一直低到地底下,因為你歐陽現在什麼都不是,僅是一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