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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二是從所帶的物品看,孩子決意要走一條永不回頭的路。

她能有什麼“永不回頭的路”呀?除了手機,又沒拿什麼錢。連換洗的衣服也基本沒帶。這就意味著孩子並不像上次準備出走打工去,那還會有其他什麼想法呢?

“爸爸讓我乾脆死掉,那我死掉了你們就可以省心了!”孩子留在家裡的一張紙條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這樣寫著。天下父母哪個不愛自己的心肝骨肉?做父親的歐陽本來是一句氣話,可孩子當真了。你們當爸媽的讓我死掉,我還有什麼可活的!女兒的話就是這個意思。

“女兒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就不活了!嗚嗚……”妻子趕到工地,還沒拉住丈夫的衣襟就已經哭得暈倒在地上……歐陽痛苦地搖頭皺眉,他想在眾人面前表現得堅強些,可當他再抬頭時,大夥兒看到的“歐總”已經淚水縱橫。

什麼事業!什麼財富!女兒沒了,這事業、這財富還有什麼用呀?這回歐陽的心不是用“火焚”能形容得了的,他只感覺整個世界在崩潰……

歐陽的第一反應是到公安局報案並找朋友透過電訊監控,以求女兒的蹤跡——他想得直接:既然她帶了手機,只要發出訊號,就可以獲取她的去向和行蹤。但這回歐陽失算了,一連三天,女兒帶出的手機根本沒有任何訊號。

沒有比這更要命的事!

“無論如何,求求你們再想想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找到我女兒的?”歐陽在手機裡一次次地請求深圳公安局和省公安廳的領導,但人家的回答幾乎只有一個:她手機不出現訊號,我們無法尋找其行蹤。剩下的只有一種可能,就是等候地勤搜尋人員的尋訪,或者看看新發生的惡性案件中有沒有一些線索。

這是什麼意思?歐陽嘴裡問著,其實他心裡十分清楚,當了十幾年的武警,公安局同志的話顯然是說:如果什麼線索都得不到的話,只有把目光放在那些每天出現的各種“意外死亡”或兇殺案件上。

不!不不!我的女兒不會的!她絕對不會的……歐陽拒絕任何這樣的猜測和臆想。他認定女兒一定會在什麼時候打手機的,一定會…… 。 想看書來

第十九章 撕心裂肺之後的慰藉(2)

那他們只有等待。歐陽在部隊時,市公安局和省公安廳就有不少朋友,許多領導也都熟悉這位曾經帶領部隊在全軍和武警系統贏得過軍隊無數榮譽的“模範中隊長”。而他女兒意外失蹤的事,也使得大夥兒全力以赴出面幫助尋找。深圳、廣州乃至珠江三角洲的整個公安系統有無數人在為歐陽一起擔憂與緊張地尋覓著每一條可能相關的線索……

那是一種時間的損耗,何止是時間的損耗,簡直就是一種對心靈和生命的摧殘與損耗。那三天裡,歐陽只做一件事:等!等電話和手機響起,等響起的電話和手機能告訴他關於他女兒的任何哪怕是蛛絲馬跡般細微的線索。再就是打電話和打手機,所有打出的電話和手機說的內容也都是一件事——求求你們幫助我看看有沒有我女兒的線索。“只要你們能幫我找到她,我肯出任何酬謝。”向來在生意場上總給自己留有餘地的歐陽,此時的每一句承諾都如鐵鑄的塔基,明瞭而不可更改。

龐大的地產工程早已擺開了不可收線的戰場,但此時的歐陽拒絕有人給他講專案上的事。“女兒,女兒是我的一切你們知道不?”歐陽跟自己公司的助手們這樣喊。如果再有人在耳邊繼續喋喋不休地囉嗦,他會突然發瘋似的跳起來吼道:“我什麼都不想要了,只要我女兒!我要女兒——!”

歐陽失控了。在那損耗的每一分鐘時間裡,歐陽的所有思維只向一處旋轉:就是他的女兒。

寶貝心肝,你現在在哪裡呀?歐陽覺得讓他坐在屋子裡等訊息,就彷彿讓他看著自己的女兒被人一刀刀地殘害……

於是他跑到了街頭,兩眼緊盯著那些匆匆來去的人群,尤其是與女兒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他感覺她們都有些像婷婷,有好幾次他嘴裡叫著“婷婷”的名字追過去拉住她們,但那些女孩會莫名其妙地瞅瞅他,扭頭就脫逃而去。歐陽感覺自己有些失態,於是他改變方式,想向所有過往的人群詢問“有沒有見過我家的婷婷”,而這顯然又是枉然。

“老天哪——你就這麼跟我歐陽過不去呀!”歐陽仰面朝天,責問天公。天公無言回應,只有雲霞在他頭頂無聲地掠過……

三天過去了,所有歐陽能想得到的和動員得到的渠道都沒有一點關於他女兒的音信。“那種天塌的感覺沒有親身感受的人是無法體驗得到的,它比刀尖挑在心口上還叫人難以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