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教育一樣,我認為,要改變一種傳統的方式,首先是我們要意識到並決心要改變它,這是最重要的一點。因為假如我們沒有要改變這種狀況的企圖,那麼一百年後的今天我們將依然如故,再激烈的言辭也是扯淡的事。然而不可否認的是,我們的政府和###門已經越來越認識到了這一點,即:傳統的教育方法必須改革。因此我們已經看到了在教育領域中的一些變革措施,比如北大從2003年起將不再按專業招生,而是按院系招生,從而讓更多的學生有選擇自己專業的自由;比如北京從 2003年起高考學生可以分兩次填寫自願,以便學生能夠根據自己的成績來多次選擇學校;比如在上海靜安區的小學裡,學生考試時做錯了題,事後經老師點撥之後重新做對了可以改判加分……這些曾經都是我們不可想象的事情,但今天我們已經開始所有行動。我沒有像李躍兒那樣顯得過於悲觀,但問題是我們的政府和###門必須有所意識並加快教育改革的步伐。
我認為,中國的教育改革必須從教育體制著手,就像中國的經濟改革是從經濟體制改起一樣。因為一種體制是培育一個人行為方式的根本因素,就像中國以前在沒有競爭、淘汰機制的經濟體制中,上班喝茶看報聊天磨洋工是家常便飯的事,然而體制改革後,這樣的人自然就無法生存,於是有本事的人留下來繼續工作,而沒本事的人就面臨著下崗。坦率地說,在中國的國有企業中之所以存在著這樣一大批混飯吃的人,不是因為他們生性懶惰,而是一種體制所培育和縱容的結果。我有一個深刻的體會,同樣一個人,在不同的體制和管理下則會表現出兩種迥然不同的行為方式。這就是說,李躍兒所說的“怪圈”問題一方面是老師本身再教育的問題,而另一方面則是在改變一種體制的前提下,他們的變化或許並非那麼艱難。
因此,關鍵是從改變認識和改革體制下手。而這項決策,只有我們政府能夠來定奪。我相信有數千萬青少年和我一樣,都在等待著這一天的來臨!
在這裡,我還想著重表明一點的是,在上述那個笑話的第十九層地獄下面,應該還有一層,就是二十層,在這一層裡,我們如今的大部分家長都有資格搬進去體驗一下那裡的陰暗空間。老實說,如今我們把很多教育上的過錯都歸結到教師身上是不公平的,因為最初對慧命進行屠殺的,往往是孩子們的家長。在很大程度上來講,父母親在一個孩子成長的過程中所起的作用往往超過了學校教育。一個家庭對一個孩子道德觀、價值觀的形成無疑是起決定性作用的,所以使我們感到任重道遠的是,對家長的再教育並不比對老師的再教育來得輕鬆。
有人把目前中國家長分成以下三類人:
第一類家長是既懂教育又有責任心的,他們的孩子最容易成為人才;
第三類家長是既不懂教育又沒有責任心的,他們的孩子也比較容易成為人才;
最可悲的是第二類家長,不懂教育但有責任心,這類家長佔據大多數,而教育失敗的孩子往往就出自這些家庭。
我以為,上述第一類家長的數量極其少,別看很多有文化的人,其實他們根本就不懂如何來教育自己的孩子,即便是有些教育學家,他們的子女也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成功者。而且有很多教育者可以教育好別人的孩子,但面對自己孩子時往往是束手無策。其實這裡面涉及到這樣一個問題,即:家庭教育最難的一點,是排除情感因素所導致的溺愛,也就是說,一種真正科學的教育方法應該是在排除溺愛的前提下進行的,但即便是我們現在很多懂教育的父母,在這一點上也往往是個失敗者,而他們最終沒能教育好自己的孩子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我說,對於中國人來說,最難的教育是親子教育。因為很多人其實心理明明知道這樣做對孩子不利,但他們因為無法剋制自己的本能溺愛而最終導致了教育的失敗。這是一種非常普遍的現象,其中,由母親因素所造成的這種失敗佔據了絕大部分。
人類,在鑄就下一代獨立面對這個世界的本能培育力量上,遠不如狐狸、鸚鵡和其它動物;
母愛,在培養下一代堅韌面對這個世界的成長過程中,是所有動物中最為軟弱和缺鈣的一族;
而當下的中國人則尤為如此。
上述第三類家長,他們的孩子之所以也能比較容易出人才,是因為由於他們自身的缺陷而放飛了孩子的心靈,而被放飛的心靈至少在成長的過程中因為沒有枷鎖而自由飛翔。很多從貧窮的農村考進大學的孩子,往往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由於父母沒有文化,因此對子女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