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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何?”

慕秋的語氣也變得親近不少:“受的只是皮肉傷,在船上養了半個月,如今都痊癒了,就是脖子上的疤暫時還消不掉。”

慕大夫人搖著扇,她和慕秋坐得近,直接看向慕秋被衣領輕輕擋住的那道傷疤。

傷疤約莫一掌長,泛著淡淡的粉,處於咽喉位置。

只是從傷疤所在的位置,慕大夫人就能推測出當日到底是何等驚險。

這孩子真的差一點點就……

“如今流竄在江上的匪徒竟如此囂張狂妄,看來兩岸治河官員都該警醒警醒了。”慕大夫人眼眸微微眯起,搖著團扇的動作一頓,冷笑道。

慕大老爺看向慕秋:“你們遇到的那夥人,只怕不是普通匪徒吧。”

慕秋聽著慕大夫人的話,心裡更覺溫暖。

她朝慕大夫人笑了笑,才對慕大老爺解釋道:“全部都穿著夜行衣蒙著面,武器還很精良,而且潛上船許久才被發現蹤跡,用的都是一劍斃命的手法,被我們抓住後全部自盡伏誅。這種做派更像是被特意培養出來的死士。”

慕大老爺的食指輕輕叩擊桌面,這是他在思考時慣有的一個習慣:“冒著同時得罪慕家和鬱家的風險也要挾持你,又不痛下殺手,顯然不是滅口。”

“我記得從揚州寄來的信上有說,你接到了一個琴師的聘請為她寫狀詞,而這個琴師在揚州知府兒子暴斃的前兩日就被拋屍亂葬崗,這些人來找你,是在找什麼東西嗎?”

慕秋心下一凜,萬萬沒想到大伯父只從隻言片語裡就把事情推斷得差不多了。

想到那枚玉扳指,慕秋話到了嘴邊。

很顯然,玉扳指背後肯定藏著更大的秘密。

她只是一女子,又剛回到慕家,還沒完全站穩腳跟,哪怕想做些什麼也是有心無力。

可是大伯父不一樣,他是朝中正三品大理寺卿,能做的事情太多了,如果她把玉扳指交給大伯父處理,算不算是既讓自己脫離了危險,又完成了琴師對她的託付?

趨利避害幾乎是人生下來就有的本能。

再說了,天塌下來的時候,也都是個子高的人先去頂著的。

慕秋思索到這裡,心中其實已經有了偏向,打算等吃完飯後,單獨去找大伯父說這件事。

可就在這時,慕大老爺突然又道:“也罷,這個案子已經從大理寺移交給了刑獄司,我瞭解這些又如何,總不能去搶刑獄司的案子。”

慕秋心下陡然有絲絲寒氣冒了出來。

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