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亞頓能夠以艦孃的身份當上總督這件事,這些法蘭艦娘反而沒有絲毫意外的感覺。
“這是問題嗎?”亞頓好奇的問道。
“最早,我們不是這個樣子的,但是為了保證我們能夠每一次都能以最好的狀態面對那些深淵,我們封存了自己的活力。”曉低下頭說道。
“真的是這樣嗎?”亞頓並不是太相信曉的說法接著說道:“也就是說,只有那些深淵戰艦存在的時候,你們才能恢復原本的樣子?”
“是這樣的,總督大人。”曉繼續低著頭說道。
“我不知道前任的總督是怎麼囑咐你們的。”亞頓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作為現任的總督,我只希望你們不要在這種無所謂的地方欺騙我。”
“總……總督大人您不相信我們嗎?”一直低著頭很順從樣子的曉抬起頭用著沒有黑瞳的雙眼注視著亞頓說道。
看來就算身體變的枯藁,聲音變的沙啞,這些艦娘在性格上也沒有太大的而變化。
“謊言不值得我相信。”說著亞頓就直接轉過身,一副不想在跟這些法蘭艦隊的艦娘聊下去的樣子。
亞頓的動作讓這些艦娘立刻“嗡嗡嗡”了一陣,曉連忙按捺住身邊戰友的衝動,大聲對亞頓說道:
“等一下,總督大人您真的……真的……想要知道嗎?”
“不是我想要知道,而是我已經知道了,只是你們卻一直在說謊而已。”亞頓保持背對這些艦孃的姿勢站立在原地說道。
“我……我們……總督大人……我們也是有苦衷的。”曉低下頭對亞頓道歉道。
“什麼樣的苦衷……”亞頓轉過身彎下腰湊近這艘艦孃的眼前問道:“會讓你們選擇以深淵的力量作為自己存續的代價呢?”
“啊?”曉被亞頓的話語嚇的連退好幾步,她身後那些應該都屬於法蘭艦隊第三支隊的艦娘,也紛紛召喚出了自己殘缺不全的艦裝對準亞頓,哪怕有些艦孃的艦裝只剩下一根主炮。
“總督閣下您的意思是?”秋風之墩下意識的往前走了一步攔在了亞頓和這些法蘭艦娘之間。
“深淵無處不在,剛才我還只是疑惑,現在我肯定了……”亞頓像是在對秋風之墩解釋,又像是在對那些把炮管對準自己的法蘭艦娘說道:
“這些艦娘所謂和深淵作戰才能恢復原貌的原因,是因為她們本身就是深淵的一部分,另外一種深淵戰艦。”
亞頓的話,那些法蘭艦隊的艦娘沒有任何的回應,有些驚訝這種預設場景的秋風之墩奇怪的問道:“她們也是深淵戰艦嗎?她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也許她們以為自己可以給深淵帶來秩序,也許是什麼其他的原因。”亞頓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
“不是秩序,曾經我們的提督和北方大人都做不到的事情,我們又怎麼能做到。”知道眼前這位新任總督已經獲知了她們一直想要隱瞞的東西,曉苦笑著說道:
“我們只是在拖延毀滅的來臨罷了。”
“用你們自己的一切作為代價嗎?”亞頓問道。
“早在許多年前,法蘭艦隊就已經全軍覆滅了。”曉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現在還站在總督大人您面前,只是曾經那支艦隊的迴響罷了。”
“依靠深淵殘留的迴響嗎?”亞頓側耳傾聽了一會後突然微笑著說道:“就像現在這樣?”
“這是?”察覺到自己身體有些變化的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原本枯藁似爪的手掌重新恢復了圓潤,雖然沒有健康的顏色,但至少已經像是活著的樣子了。
“掌旗官!”沒有任何遲疑的曉回過身對自己的戰友喊道,這個時候,這些法蘭艦隊的艦娘已經紛紛跟自家的副隊長一樣,從乾屍變成了少女的模樣。
被曉副隊長招唿的掌旗官,是一艘一直舉著一根長棍的艦娘,伴隨著這些艦娘身體的恢復,這條鏽蝕的長棍也跟著恢復成原本的模樣,同時點點的餘燼在這條長棍的頂部匯聚成了一面旗幟。
一面咬著一柄利箭的狼頭旗幟,上一任太平洋總督的親衛艦隊軍旗。
注視著幾乎嶄新的狼頭旗幟,曉副隊長語氣僵硬的說道:“是深淵之核!”
“轟!”117號鎮守府的島嶼中央發出了一陣像是火山噴發的爆炸聲轟鳴聲,然後滾滾的濃煙蔓延開來。
“那不是濃煙”亞頓說道:“竟然能突破空間,真是……太奇妙了。”
就像那頓說的那樣,那逐漸覆蓋大半個117號鎮守府島嶼的並不是濃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