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雷霆手段,不過這次是因為什麼被他盯上了?身份?目的?
她輕嘆一口氣,有些無奈。
然而,他似乎真的性情大變了,變得,撕掉了偽裝,暴露本性?
可以這麼說嗎?
這麼說,聽起來就像他是洪水猛獸豺狼虎豹。
不過他本身也不是什麼好惹的東西。
罷了,見招拆招,她如今也不是好惹的!
夏翌雪走在嘉峪關的城樓上,有些憂心忡忡:“哥這是怎麼了?”
“翌辰有什麼不對勁嗎?”俞則軒納悶。
“今天他在席上那樣劍拔弩張暗流湧動,華胥女帝,那個浠寧殿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硬角色,哥怎麼這樣大膽去挑釁她?”夏翌雪一副完全不理解的樣子。
“所以,”俞則軒嘆息,“你還不知道吧,自從阿醜……你哥就變了。他頹廢完之後,再也沒去過暢春閣,而且見人也不再嬉皮笑臉,有誰冒犯了他,直接在昱王府門前料理了。建業的人現在給他送了一個新外號,你猜叫什麼?”
夏翌雪搖頭:“我怎麼猜得到,不再是大乾第一紈絝就好。”
“京城的人現在都叫他玉面閻王!說白了就是金玉其外狠毒其中。所以今天晚宴上的情況,我已經見怪不怪了。”俞則軒搖頭。
“別人只知道他的狠,卻有誰明白他的苦?”夏翌雪無奈地說出這樣一串字眼。
不遠處傳來讚歎的聲音:“星沉月落,壯哉美矣!”
俞則軒和夏翌雪聞言紛紛轉頭,看向聲音的來處。
“是華胥的大將軍?”夏翌雪輕聲說。
“其實我很奇怪,邦交不是都該派文官前來嗎,為何浠寧殿下帶的是手握重兵之人?”俞則軒不解。
夏翌雪也不太理解,愣愣揣測:“或許,因為浠寧殿下的目的是想除掉墨玄,所以要帶一個武功高強善於用兵的?”
他們兩人哪知道華胥國內的形勢!
不過上前打招呼是免不了的。
“旭大將軍!”俞則軒走過去。
旭梓虞轉頭,這才發現這兩人似的:“夏將軍和俞大人?”
“旭大將軍好興致,在這賞景。”夏翌雪寒暄。
“今晚喝的有點多,出來吹風醒酒的。”旭梓虞解釋。
俞則軒點頭:“大乾邊關之地,氣候不太好,不知諸位可還習慣?”
“還好,我們浠寧殿下體質非同一般,並沒有什麼察覺。我本是行軍打仗之人,也並沒有覺得怎樣。”旭梓虞故意把話題往治癒體質上面引。
夏翌雪並沒有覺得如何,仍舊寒暄了幾句。
此時旭梓虞伸手遙指星辰,卻在粗糲的城牆上劃傷。
他低頭看著手背上溢位的鮮血,不禁自嘲地搖搖頭:“看來真是喝得有些醉了!”
俞則軒急忙請人去叫軍醫,又對旭梓虞道:“實在是不好意思,還請旭大將軍跟我們下城樓包紮吧!”
旭梓虞不以為意地笑:“不用麻煩諸位了,我們浠寧殿下掌控華胥秘術,這樣的小傷,不過片刻就能治好痊癒。”
“片刻就能痊癒,還有這樣的秘術?”夏翌雪有些難以置信。
旭梓虞微笑頷首:“是的,不僅是皮肉傷,就連傷到筋骨,也能即刻痊癒。我先回去找我們浠寧殿下了。”
夏翌雪看著旭梓虞離去的背影漸漸變小,驚喜地和俞則軒對望一眼——筋骨!
浠寧的營帳內,淡綠色的靈力從她掌心傳輸到旭梓虞的傷口:“訊息都帶到了嗎?”
“按照你的囑咐說了。”旭梓虞看著手背逐漸癒合,完好如初。
浠寧點頭:“可曾提到筋骨?”
“已經說了,但是,”旭梓虞收回手,“浠寧,你想做什麼?”
浠寧長嘆一聲:“我想幫一個人而已!”
“而已?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幫,反而要透過這樣迂迴的方式?”旭梓虞盯著她清澈的雙眸。
“那人疑心很重,我不想讓他發現什麼。”浠寧搖頭。
旭梓虞想說什麼,卻最終沒有說:“罷了,我只說一句,浠寧,有些事情,不是你認為對,就是對所有人都好;也不是你認為對所有人都好,就能讓所有人都開心。”
浠寧苦笑:“那你覺得,我該用什麼樣的評判標準來做取捨?”
“不要總那麼死板,多想些光明的事情,”旭梓虞環胸抬頭,“每當我看到陽光,或者看到我屋頂上的太陽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