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老太太,我聽昱王府的人說,昱王世子最不喜歡哭鬧,我們且小聲些,也免得打擾姑娘休息。”跟著那個可惡的爹這些年。別的沒學到,察言觀色還是十分擅長的。
徐奶奶點著頭:“那咱們先到前邊去,不打攪阿醜休息。”
念心點頭稱是:“這裡服侍的人也多,我們手忙腳亂的反倒不好。還是先到前邊去等訊息吧!”
幾人互相攙扶著離去。
夏翌辰回來了,問了問底下的人情況,就走進阿醜的房間。
他調來處理阿醜傷勢的,全是昱王府口風最緊的,畢竟阿醜那異於常人的自愈能力,要是傳出去,很容易當成妖孽。
母親靜宬長公主身邊的顧嬤嬤見到夏翌辰,把情況都說了一遍:“氣若游絲,但還不至於完全沒救,老奴小心看過了,她身上有鞭傷,有仗棍傷,手也被夾過,那些人下手也忒狠了!鞭傷恢復的最慢,手上的傷幾乎是一刻鐘一個樣,大約傷到筋骨恢復的最快。”
顧嬤嬤是長公主身邊的老人,從宮裡就開始服侍的,因此信任沒得說。
不過傷到筋骨恢復最快,受傷地方不同恢復速度還不一樣,真不知這個阿醜到底是個什麼來歷。可惜她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那些下手的人……夏翌辰心中有了數:“勞煩顧嬤嬤繼續照顧她,我先去回稟母親。”
“世子慢走。”顧嬤嬤恭送。
靜宬長公主聽了兒子的猜測,笑容淡下去幾分:“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又是徐泰和容清瀾各自為政?”
夏翌辰點頭:“兒子有充分的理由,徐泰並不想殺阿醜,否則早就動手了。阿醜雖防著容清瀾,卻沒有對徐泰怎樣。”
“如果利用這兩派的矛盾,讓四王黨自己瓦解,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靜宬長公主語氣和善。
“兒子也正有此意,但我擔心,如果遇到一致對外的情況,兩邊還是會一起抵抗外敵,”夏翌辰說出自己的擔憂,“畢竟兩人的初衷都是為了四王爺。”
靜宬長公主思索了一陣:“日久見人心,如果長期不和,總會發生矛盾,到了一起用力的時候,也會有裂痕。”
夏翌辰贊成地點頭:“母親英明,兒子在應天府的作為,怕還是要母親去求皇上。”他頗有些愧疚,每次藉著荒唐之名行不可能之事,都是靠著母親收拾爛攤子。
“你又說什麼糊塗話,”靜宬長公主笑了,“不是我替你收拾,難道還是旁人。我們母子相互體諒,才能長長久久走下去。何況旁人不清楚,我又不是不清楚我兒子到底是什麼品性,你若真是是人說的那樣,我早就來管教了,容得你胡來?”
夏翌辰知道母親的手段,只得賠笑,額角卻沁出冷汗:幸好他不是真的紈絝,否則母親還不知會怎樣把他大卸八塊呢!
“四王爺那邊,你打算怎麼‘回報’?要不要我幫忙?”靜宬長公主問。
“這件事還是要等阿醜醒來再說,”夏翌辰搖頭,“福建那邊我會讓太子抓著不放,但堇堂的案子,受害人是阿醜,沒有她發話,怎麼處置都還是我們的意思。”
“你彷彿很在意她怎麼想?”靜宬長公主微笑。
“我們自己處理,怕是不會有她的主意好。如果她的想法沒有什麼用處,容清瀾也不必三番五次想置她於死地。”夏翌辰坦然回答。
靜宬長公主頷首:“也好,那就讓她醒來再說。也不知這孩子有沒有造化熬過去。”
“本來我想讓妹妹接受這件事,但她一個沒出閣的姑娘,哪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所以還是暫且別讓她插手,面的驚嚇到她。”夏翌辰有些嘆息。
“你說的也有道理,翌雪這孩子,怕是會嚇到她。讓她去京城後宅的圈子走動走動,散播些利於我們的謠言也好。”靜宬長公主出主意。
夏翌辰點頭:“是,母親這個主意很好。依兒子的想法,暗面上的四王爺不能扯出來,拿永和堂出來當靶子也好,至少能幫堇堂除掉一個勁敵,也除掉四王爺一個臂膀。”
靜宬長公主點頭:“正是如此。”
第二日一早,靜宬長公主就去了宮裡請罪。皇上一來對夏翌辰這些年的荒唐行徑見慣了,多了幾分忍耐度;二來那堇堂的案子也的確查清楚了,阿醜市被冤枉的;三來體恤自己這個妹妹當初為了朝廷嫁到昱王府,卻守了這麼多年活寡。於是皇上自沒有追究。皇上不追究,底下的人還敢追究?
太子的人又在旁邊煽風點火,說這樣的冤案很蹊蹺,怎麼還未公開審理,就把人打個半死?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