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館前廳,慕天弘和夏翌辰低聲交談。
“依你看,這個浠寧,是個什麼樣的人?”慕天弘問。
夏翌辰愣了一下,思索了片刻方回答:“據臣這段時間的瞭解,華胥和大乾很是不同。在華胥,女子和男子有相同的地位,女子不僅干政,還讀書習武,更不要說一直是女帝即位的傳統。因此,殿下切莫把浠寧殿下當公主看待,她是一國儲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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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 氣勢
慕天弘聽了,半晌才道:“本王見她那幾個手下,雖然十分忠心,卻不是深謀遠慮的型別。”
“浠寧殿下的手腕,”夏翌辰斟酌著回答,“一點也不差。至於她的手下,臣以為,既然她自己能夠深謀遠慮,只要挑忠心的手下便好。”
慕天弘頷首:“你說的有道理。既然如此,我們借她的手扳倒墨玄就是。四弟那邊,你留心著點。本王不求華胥能幫本王,只要她袖手旁觀就好。但如果她反過來幫助四弟,那就不妙了。”
夏翌辰一一答應,卻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要他評價浠寧如何,他還真的不知如何評價。
在他眼裡,浠寧就是浠寧,是世間最好,無關其他。
因此,這說辭斟酌了半晌才斟酌出來。
等到浠寧重新梳洗打扮再出來,半點也看不出之前的疲累。
夏翌辰不免擔憂——她顯然在硬撐。
慕天弘和浠寧寒暄了一番,便進了宮。
宮宴在太極宮前擺開,絲竹之聲不絕於耳。
皇上剛剛落座,太子慕天弘就上前稟報,但並沒有說今日的事故。這些訊息自會有人報到皇上那,但卻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失了大乾顏面。
皇上聽了點點頭:“那就宣華胥的人進來。”
白日裡,京城早有傳聞浠寧殿下的美貌,宮中妃嬪不知,但是太子妃範秋玲。四王妃容清瀾,他們可是全都知道了。
“聽聞浠寧殿下貌若天仙,”容清瀾露出嚮往的神情。“更重要的是,文治武功。這女人呀,可千萬不能當花瓶。浠寧殿下這般才貌雙全的巾幗英雄,才更叫男人動心!”
範秋玲毫不示弱,一臉鄙夷道:“這女人太強勢呀,不好!女人都不懂得什麼是溫柔了,哪有男人會喜歡?”
容清瀾因為有身孕。喝的是酸梅湯。此刻她淡淡一笑,露出譏諷的眼神:“太子妃真是不清楚,這厲害的女人。最是能屈能伸,對著外人強勢,對夫君柔情似水。蠢笨的女人呢,就算是花瓶。就算什麼都不會。也不懂得什麼是溫柔體貼,只一味仗勢欺人!”
“你!”範秋玲何嘗不知道她在譏諷自己,她握緊拳頭,偏偏又不能做什麼,只得硬生生忍下去。
哼,總有一天,你的好日子會到頭的!
此時浠寧由遠及近,笑容明麗大氣。舉手投足都是風華萬千,驚得在場皇親、百官都瞠目結舌。
從來沒有女人能有這樣的風華。在大乾。
在大乾,女人都是嬌嬌弱弱,低頭含羞。
大乾對女子的教育,都是三從四德溫良賢淑。
少數幾個異類,比如容清瀾,比如範秋玲。雖然沒有嬌弱,但卻少了那幾分至關重要的雍容自若。
龍鈺公主是天之驕女,雍容貴氣沒有少,但卻少了浠寧的溫柔。
總之挑來看去,都覺得浠寧那糅雜千萬風韻的氣質,無人可以匹敵。
“浠寧參見大乾陛下,皇后娘娘。”她低頭行禮,笑意淡然。
皇上回過神來,笑容有些勉強:“平身。”
怎能不勉強?他子嗣眾多,可是那麼多女兒裡面,居然沒一個能比得上浠寧的,如何能好?
想來中土人自古就有“我是天下中心”的天朝覺悟,覺得自己的什麼都是最好的,根本看不起邊塞蠻夷。
但如今西域出了個華胥,傷害了皇上身為四海之君的自尊心,怎可能好受?
浠寧的位置被安排在太子妃範秋玲之上,再往上就是龍鳳階梯,是皇座後座。範秋玲之下是容清瀾,再往下才是其餘王妃,然後是官員誥命。
太后、後宮妃嬪、公主等並未出席,因為這是前殿宴席,也就是政治場合的宴席。
而昱王府只有夏翌辰一人。
浠寧落座後,皇后先開口問的話。因此浠寧心裡清楚,建業,怕是並沒有把她當一國儲君,還停留在傳統思維,只覺得是個公主。
皇后所問,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