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什麼由頭?”夏翌辰偏頭問。
“我比不得你這個大乾第一紈絝,常年不務正業遊山玩水。身為東宮戶院掌事,我來譙郡,當然是,為東宮買藥。”俞則軒自嘲道。
東宮職位,很多都是掛名虛懸,給年輕沒有功名的世家子弟。然而這些人都是太子心腹,一旦太子登基,他們就會受到重用。而且這也是太子拉攏世家的一個好方法。
夏翌辰不禁嘴角上翹,那一張顛倒眾生的容顏,笑意迷離惹人心醉:“堂堂戶部尚書公子,來做販夫走卒的事,掉價!”戲謔意味十足。
“總比你堂堂將門世家的昱王世子,成了大乾第一紈絝好。”俞則軒和他是自幼一起玩大的發小死黨,開起玩笑自然肆無忌憚。
夏翌辰毫不示弱:“你送四兩銀子我明白,是給車伕的路費;送九兩銀子給我這個紈絝,還不夠聽戲的賞錢。”四兩銀子,是四王爺;九兩銀子,是第一富商墨家,只是,墨家又怎麼了?
俞則軒語氣認真:“譙郡大旱平息,頭功是太子,第二功是墨家。若沒有墨家日復一日運水,等你鑿穿水系,也已經哀鴻遍野。墨家財力雄厚,太子一直想收這個大助力,你怎麼看?不如趁此機會一不做二不休,和墨家達成聯盟。要是晚了便宜四王爺那邊,追悔莫及。”
沉吟許久,夏翌辰散漫地說:“墨家只是商賈,向來低調,這次賑災都不曾透露名姓,如今也只是傳言。這般低調的處世之風,冒昧找他讓他摻和時局擔風險?這事急不得,放心,四王爺不會捷足先登,我們就好好盯著墨玄,慢慢來。”這事,需要一個契機。
阿醜和佟寧信回到古井村,趕忙把訊息告知大夥兒。村民們一片歡呼雀躍,這晚上,誰都興奮得沒睡好。
第二日一大早,村西小河果然有水了,眾人忐忑的心這才放下來,開始興致勃勃地組織春耕。
阿醜忙活到午後,站到田邊舒展了一下筋骨,扶著腰長嘆一口氣:腰疼,腰疼,就是腰疼!真不知道那些種田能手身體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