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用來逼迫紡惜知難而退的試煉石和宣示憤怒與慾望的最佳武器,那麼縱使吻的再纏綿,燃燒的情再高漲,也難以照射到心底的陰暗處。
性感豐澤的雙唇,挑起的是慾望的火花,卻溫暖不了彼此的心房,當纏綿的激情過後,冷漠又立刻在他們之間築出一道厚實的圍牆,將兩人天南地北地遠遠隔開。
“公司的進度如何?幾時開幕?”他語氣淡漠的問道。
自從兩人的關係變了之俊,紡惜不顧耿氏夫婦的挽留毅然決然搬出耿家,同時也拒絕斬悎的提議搬到位於耿氏企業頂樓的通天閣,另外在距離市區不遠處租了一棟二層樓的透天厝。
紡惜沒有回答,以微笑來回應他的問題。
斬悎接著又道:“聽阿拓說,你沒有將銀行裡的錢提領出來,我真懷疑你沒有那筆錢,究竟要怎麼開公司?”
“我不打算開公司了。”她聳聳肩,似乎沒有打算將計劃告訴他。
“怎麼,打算放棄報仇了?”斬悎詫異的抬起頭對上她的眸子,試圖想從裡面找到答案。
紡惜強壓下急遽蹦跳的心,假借幫他倒茶轉移他的注意力,只可惜沒有成功,斬悎懾人的眼光始終沒有自她臉上移開。
她嘆口氣,明亮的臉色暗沉下來。“我沒有放棄,只是想用另外一種方式來解決我和他之間的恩恩怨怨。”
他鍥而不捨的追問。“什麼方式?”
沉默了好—會,紡惜突然走向落地窗,定定的望著陽臺上花花草草,許久,許久,她才黯然地吐了一口氣,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拋下一個威力強人的炸彈。“跟你在一起的這段日子,是我最開心的時光,也許是我們該道別的時候了。”
斬悎震驚不已,砰的一聲拿在手中的茶杯突然摔了下來,在桌上打了個滾後,靜靜側倒在一旁。
她成功的將他這期間不穩定的情緒全引爆了。
斬悎劍眉深攢,大力甩開椅子步向她,雙手扳過她那瘦削的肩膀大力將她拉向面前,緊緊地貼著他寬闊的胸膛,他再出忍不住滿腔的怒火,暗啞著聲音大吼:“如果我今天沒有問你,你是不是打算不告而別,殘酷地為我們的關係劃下休止符?”
紡惜早就料到他會大發雷霆,所以只是靜靜地垂下頭預設。
“我掏心掏肺的對你,這就是你給我的回報?難道你就非得要這麼狠?這麼的無情?如果可以,我真想剖開你的胸膛,看看你的心是什麼做的?”
斬悎沮喪的鬆開她,緊握著拳頭往一旁的落地窗揮去,無辜的玻璃因承受不住這巨大撞擊,啪啦一聲後應聲裂開,尖銳的玻璃碎屑四處紛飛,有的刺向他的手掌心,頓時鮮血直冒,和著四處逃竄的玻璃碎屑灑落一地。
紡惜整個人都傻住了,她沒有想到斬悎會有如此劇烈的反應,見到被鮮血迅速染紅的手掌,她倒抽了一口氣。
“你受傷了。”紡惜急步向前,抓著他的手緊張地驚聲尖叫。
斬悎無視於她慘白的臉龐,怒氣騰騰的將手抽回來,“放心,死不了人。你不是要走?要結束我們之間的關係?要滾就趁現在。”
看著斬悎近乎自虐的行為,紡惜心痛如絞,她不是沒有知覺、沒有感情,他對她的好點滴在心頭,只是好勝心強盛的她已經沒有回頭路。她要報仇、她要將事情的始末公諸於世找回她的清白;而要取得敘康的信賴進而找到真相,她只有忍痛割捨這段情去接近他,雖然她知道這不是百分百可行的辦法,但也只有孤注一擲了。
看著斬悎手上不斷竄出的鮮血,一滴滴滾落在地板上,漾起一朵朵色彩紅豔的邪魅花朵,紡惜眼眶中的淚珠也一顆顆的滾落,她哽咽著聲音哀求道:“斬悎,我求你先讓我包紮傷口,其他的我們等一下再說。”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不要企圖敷衍我。”斬悎知道紡惜心軟,他緊抓住她這個弱點不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就這樣僵持著,直到滴落地上的血漬匯聚成一灘小血窪,紡惜知道她不讓步不行,無奈的低下頭輕聲道:“好,我不走了。”
這個倔強的男人竟然用如此強烈的方式來留住她,她不是鐵石心腸,怎能不動容。
斬悎終於放心了,他伸出未受傷的那隻手撫上她淚水斑斑的細緻瞼龐,將臉頰上的淚水一一拭去,以極溫柔的嗓音說道:“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好情人,可是我愛你的心天可明鑑。”
她點點頭,抿抿嘴唇哽塞著聲音回答。“我知道,可是你再不讓我包紮傷口,你就是有疼惜我的心,也無法身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