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義狠狠瞪了吳喜一眼,這個吳喜主管刑律,名義上是自己的直系屬下,但是很不聽話,和以前的公孫璞可是差遠了,得想個法子換掉他才是。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李守義不是笨蛋,也從吳喜和海無風的話中聽出一些意思,賊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嚴密守衛的同心盟總壇把人帶走,只怕真是存在裡外勾結之事。
這樣的事,李守義也不敢獨斷,還不如將姓簡的老傢伙請出來讓他頭疼才是。
想通這個關節,李守義哼了一聲,沉聲道:“既然吳堂主說的有道理,本座也不為己甚,但是屠亮辱罵本座這事,吳堂主必須先記下,等處理完大事後再行處罰。大家既然都同意請簡長勞出關,那麼就這麼定了!柳堂主,勞煩你去請一下吧。”
柳若塵暗罵一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總會輪到老子,簡長勞脾氣暴躁,閉關正要緊的時候打擾他,肯定挨不了一頓臭罵,不過想想自己失職在先,形勢比人強,只能無奈答應一聲,轉身就要出去。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外面守衛一聲驚叫,大廳的木門轟隆巨響中化為粉碎。
操行之提著帶鞘長劍,慢慢走了進來。
他的身上遍佈殺氣,臉若寒霜,鋒利的目光如劍光,讓人瞧一眼就不知覺避開目光。
柳若塵急忙讓開路,他雖蠻不講理,一向被人稱為柳瘋子,但是他這個瘋子遇到不要命的操行之,就變得溫雅多了,他可不想和操瘋子對陣。
原先氣得不說話的屠亮看到操行之進來,眼中一亮,心中不禁起了幸災樂禍的念頭。
他自然也不會阻攔,一下就讓開了路。
他後面是總護法海無風,海無風臉上浮起苦笑,開了口:“行之,你來幹什麼,不要胡鬧!”
海無風和操行之的師父葉孤瞻關係不錯,不過他不是要倚老賣老,而是身在場中,不得不開口,要是換一個環境,他絕對懶得理操行之和李守義之間的相愛相殺。
“讓開!”操行之手握劍鞘,青筋**,在場之人彷彿聽到一頭猛獸在無聲咆哮。
海無風只遲疑了一秒,就苦笑讓開了路,還不忘說上一句廢話:“李長老面前,不可造次。”
李守義緊張地看著一步步踏近的操行之,雖然他自信對方現在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曾經的陰影刻骨銘心,讓他不由滲出一層冷汗。
操行之的煞氣太重了!
在李守義和操行之中間,只剩下了一個刑堂堂主吳喜。
操行之停下了腳步,因為吳喜就在前面不足三尺處,他當然可以繞過去,因為房間很大,但是那樣就失去了氣勢和銳氣。
吳喜不是總壇的老人,他是剛剛從下面分盟調上來的,他對操行之不熟悉,操行之同樣對他也不熟悉,兩人互相望著,目光如刀劍相碰,兩種不同的氣勢在暗中交鋒。
吳喜忽然開口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操行之?聽說你曾經將原來的刑堂堂主公孫璞打到吐血?”
操行之道:“他也打斷了我的一根肋骨。”
吳喜本來面無表情的臉上忽然展顏一笑,這個笑容讓他看起來不再像個酷吏,反而像個人畜無害的說書先生,只聽吳喜道:“我很好奇你得罪了那麼多人,在總壇闖下了那麼多禍事,為何還能好好地站在這裡?”
操行之冷冷道:“那是因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現在還能站在這裡,正說明了原因。”
吳喜哈哈大笑,讓李守義等人看得都有些呆了,他們沒有想到吳喜會笑,還會大笑。
吳喜哈哈笑著撫掌道:“妙,這是我這一輩子聽過最有意思,也最有道理的話。”
說著,吳喜讓開了路,並說道:“我相信你會和和李長老好好講道理,看來我們先前的擔心是多餘的。”
操行之踏步而前,在李守義緊張的神情中,走到他身邊。
“夢蘿在哪裡?”
李守義哼了一聲道:“本座當初就說過那個女的有問題,現在果然應驗了,昨夜竟有高手闖入總壇將她救走,操行之,你速速想辦法將她拿回來。”
操行之鋒利的目光盯著李守義,冷冷道:“到底是救走還是劫走?”
“哼,有什麼分別?”
操行之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如果她是無辜的,那麼我曾說過,誰動她,我就殺了誰!”
李守義壓住內心的不安,沉聲道:“操行之,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本座?注意你的身份!”
操行之嘲諷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