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行之忽然止步,說道:“如果我退出同心盟,你們是否會追殺我?”
龍羽鶴臉上變色,忙拉住他小聲道:“行之,你說什麼渾話,咱們自小在這裡長大,同心盟就是咱們的家,離開同心盟你能去哪裡?趕緊忘記這句話,以後也不要再提了,免得落人話柄。”
操行之沒有再說,和龍羽鶴一起進入了正氣堂。
正氣堂不是一間屋子,而是代表一大片屋子。
如果說內城是大自在城核心的話,正氣堂就是這個核心的權利樞紐,同心盟最有權勢的幾名大佬就在正氣堂發號施令,它不是一間建築,而是一片建築群,由幾十間大小房屋構成。
最核心的一處建築也叫正氣堂,這是同心盟商議重大事務的機要之地,盟主凌太虛就在這裡辦公。
凌太虛顯得很年輕,看外表只有五十來歲,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就像一名飽讀詩書的中年書生,事實上他的真實年齡已經將近七十。
在場的還有操行之的死對頭李守義,以及當時提過的另一名長老簡化簡長老,此外還坐著一位英風颯爽的女劍客,芙蓉劍于飛瓊。
兩人拜見了幾個大佬,簡化沉聲道:“龍巡使,你先下去。”
龍羽鶴看了操行之一眼,目光透露出一絲提醒,然後轉身離去。
堂中陷入一片沉默,氣氛凝重,凌太虛等人臉有憂色,但好像並不是因為操行之這件事。
唯有李守義惡狠狠地看著操行之,但是也不敢造次。他雖然是長老身份,但在八大長老中只能添居末位。
過了半天,于飛瓊首先開了口:“操行之,你在湘西的表現很好,在你回來之前,長眉大師那邊的情報人員已經傳回密報,詳細說明了湘西的情況,與你所說基本一致。只是內裡還有一些關節,盟主和大家商議後,覺得甚有蹊蹺,因此命你將嫌疑人帶回來仔細審問,可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長眉大師是同心盟負責情報事務的一位長老,因為身份的特殊性,他一般不在總壇留守,行跡比較神秘,操行之很好奇他手下的人員是如何探到湘西情報的。
等於飛瓊說完,操行之道:“當日屬下要帶走苗女隨身保護,李長老堅決不肯,結果導致苗女最後被劫,屬下今日在盟主和兩位長老面前要彈劾李長老的失職行為。”
“你,你!”李守義惱怒地站了起來,指著操行之正要說什麼,凌太虛咳嗽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坐下說話。”凌太虛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憤怒的李守義老老實實的坐下,然後又對操行之道:“行之也坐下吧。”
操行之腰背挺得筆直,沉聲道:“屬下有錯,不能坐。”
“哦?”凌太虛溫和笑道:“行之也知道自己錯了?那麼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操行之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衝撞上司,以下犯上,違反了盟律!”
簡長勞哼了一聲,罵道:“好大膽的小子,如果當日是老夫,定將你斃於掌下!不過你湘西之行,確實乾的漂亮,老夫又忍不住要誇你。”
李守義神色尷尬,心中別提有多惱怒,不過是對簡化。
不過讓李守義更加尷尬的是,于飛瓊也開始給操行之說好話:“我認為操行之雖然觸犯了盟律,但應該是出於激憤無心,李長老在這件事上也有……疏漏,再加上操行之在湘西立了大功,盟中還沒有獎賞,我想盟主應該綜合考慮一下。”
凌太虛點點頭,想了想道:“行之,本座數次想提拔你,委以重任,可惜你性格太過倔強,又屢次觸犯盟律,不罰不足以服眾,這一次你頂撞李長老,又險些將他打傷,做的實在過分,本座無法輕饒你,這樣吧,這次湘西之功不再獎你,並命你戴罪立功,前往長安城辦一件事,不得有誤。”
李守義的臉色總算好了點,盟主看似沒有實質處罰操行之,但是讓他去長安城,也算是間接給他絆子,總算是幫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長安城不是龍潭虎穴,但是現在去長安城就大為不妥,因為每次與長安劍派比劍後,總有一段相當長的時間,長安劍派並不歡迎同心盟成員踏入自己的地盤,雖然不至於要其性命,但尋滋鬧事故意刁難是免不了的。
而操行之還要辦差事,既要應付長安劍派的騷擾,還要將任務做好,李守義倒要看看他是不是有三頭六臂,如果差事辦糟,到時候自然有理由給他好看!
操行之沒有說什麼,痛快地接受了任務,具體任務安排,會有其他人通知他。
等到諸人退下,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