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鵬抱拳:“是前輩讓著晚輩。”
嚴北斗哼道:“不是讓你,這三招我全力施為,本想將你一舉擒下,不過被你全部化解,這是你的能力。既然三招奈何不了你,老夫就給你講個明白,也免得別人說我以大欺小。”
丁鵬恭聲:“謹聽前輩教誨。”
“不用裝得那麼客氣,待會老夫或許會要你的命。”嚴北斗嘿嘿冷笑,接道:“老夫白鶴門嚴北斗,姬鳳是老夫的徒兒,數月前她在一次押鏢途中失蹤,宏遠鏢局數次尋找皆無果,不得已只好急報老夫。”
丁鵬點頭:“在下知道此事,當時還曾協助丁少鏢頭尋找姬姑娘。可惜後來一直沒有找到。”
嚴北斗重重哼了一聲,根本不相信丁鵬的話,怒道:“沒有找到?恐怕是不想讓別人找到吧!可憐我那徒兒天真無邪,竟被你等關在暗無天日的山洞中折磨數月,如果不是前日少峰以獵犬尋路,搜遍附近山頭,恐怕她會一直被囚禁關押,直到她……她死掉!”
丁鵬又是一身冷汗,急忙道:“前輩不要誤會,在下從來沒有禁閉過姬姑娘。在下對於姬姑娘也是很欣賞的,一直想要尋到她的下路,確實不知……”
“閉嘴!”嚴北斗怒道:“還要在老夫面前裝蒜?鳳兒被救出後,神智迷糊,可憐她幾乎被折磨到心智錯亂,身體……身體更是慘不堪言,幾乎奄奄一息,但是少峰說她嘴裡始終念著一個人的名字,這就是你們靈山派的柳豔姑!柳豔姑!”
靈山眾人面色大變,柳豔姑豁然站前一步道:“你有什麼證據?你是前輩就能血口噴人?”
她知道現在承認了是自己所為,只會連累靈山派,所以決定死撐到底!
忽然旁邊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聲音雖小,但在場之人還是聽得清清楚楚:“不對,柳師姑已經脫離門派了……她不是我們靈山派的……”
眾人循聲看去,一個神色靈動的少年臉上帶著既緊張又害怕的表情,乃是靈山弟子陳小水。
“小水,閉嘴!”藍田吼道,今日情形大為不同,他雖然魯莽,也早已看出不對,所以盡力忍著不說話,沒想到陳小水反而膽大包天地說出一句。
嚴北斗目光一凝,轉頭看向丁鵬:“丁掌門,怎麼回事,此人到底是不是你們靈山派柳豔姑?”
丁鵬心中一嘆,說道:“柳師姐確實已經脫離靈山派,嚴格說不算我靈山弟子。”
這句話他本不願說的,倒不是出於感情,而是他知道說了也沒有用。
丁鵬知道陳小水素來機靈,已經從剛才丁少鋒發瘋一般衝向柳豔姑的舉動,看出一切癥結在柳豔姑身上,現在嚴北斗又直接指證,於是想借著說出柳豔姑脫離靈山的事情,從而將自己乃至靈山其他人從這件事中擺脫出來。
但是他畢竟年紀還小,在這種形勢下急著解釋此事,反而更容易讓人懷疑靈山自身有鬼,否則怎麼會平白無故將柳豔姑逐出師門,尤其是在別人正好過來興師問罪的時候。
所以丁鵬此前根本就不計劃提到此事,他準備以靜制動,從嚴北斗或者丁氏父子口中多瞭解一些姬鳳的有關情況後,再集中火力尋找突破口。
可惜,陳小水這一番自作聰明的話反而破壞了他的計劃,果然,王天福立馬鄙視地大聲道:“嚴前輩,千萬不要上了他們的當,這個靈山派已經徹底墮落了,上上下下,老老少少,我看都不說真話,不做好事。先前操大俠帶著我們來興師問罪,本想活捉魔教妖人,可是姓丁的非常奸詐,竟然提前一步殺人滅口,使得死無對證,他又解釋什麼捉拿竊賊,無意失手打死了妖人。其實依我看,根本就是靈山派和魔教有染,暗中勾結,丁鵬獲悉我們知道妖人隱藏在靈山派,於是提前下手殺死對方,來個毀滅證據,自然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剛才這個小傢伙的話同樣道理,恐怕也是早有商議,一旦真相暴露,就將一個人推出來,說是逐出門派,自然就和他們靈山派毫無關係了!”
丁擎雷看著懷中陷入昏迷卻依舊面色鬱郁的兒子,悲憤地說道:“豈有此理!老夫就不相信靈山派一個門人就敢隨意囚禁白鶴門高徒,而且……而且姬鳳……那般慘狀,又豈是一個婦人能夠辦到的。丁掌門,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是自己做下的事,你就說一個認字,難道丁掌門連這點勇氣都沒有?”
丁鵬苦笑開口:“如果在下做了什麼壞事,即便天怒人怨,有何不敢承認?問題是丁某確實不知情!當日少鏢頭來靈山派追查姬姑娘下落,在下還幫忙督促門下弟子巡山查詢,每日必巡,風雨無阻,可惜一直沒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