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批判的物件,而是缺乏批判的物件!
應該客觀說,我們在指點江山的過程中,不僅學到了很多東西,養成了獨立思考的好習慣,還得到了不少快感。至少過足了嘴癮。比如常年坑坑窪窪的船山路,一次次被我們批判得體無完膚。老牛甚至說,船山路本來是平的,實在是被我們罵過之後才遍體鱗傷。比如臭水溝,竟然美其名曰玉帶河。“臭得連人都淹不死!”我批判道。“應該將命名者脫出去送軍事法庭正法。”比如子安路,不知道誰取的名稱,要掉這個書袋嗎?顯這個學問?!叫王勃路不就得了!王勃字子安。後來發現,有關名人的路全是這樣的,原來這是南昌市的傳統。羅列出來嚇一大跳:象山路(陸九淵)、子固路(曾鞏)、船山路(王陽明)、陽明路(歐陽修)、淵明路(陶潛)……有一百多條。後來問專家,原來過去讀書人很專業,要麼不讀書,要麼知道全名。是我們冤枉了人家。但是,我們是私下召開批判大會,不必顧及那麼多,我們只是為批判而批判,是青春期過多的能量的一種散發方式。
29。生日
天熱起來了。春天已經接近了尾聲。感覺上,讓人憋悶得透不過氣的連綿不絕的雨季剛一結束,天就炎熱起來。南昌火焰山式的夏天即將降臨。
我們學校地處上海東路。上海東路一邊是清一色的時裝店,另一邊是清一色的洗頭店,所謂洗頭店實際上就是掛羊頭賣狗肉的雞店。在一個沒有一絲風的晚上,老狼侯大海在其中一家名叫“神仙洞府”的洗頭店嫖娼時被抓了個現行。這件醜事在校園內外傳得沸沸揚揚,卻唯獨沒有傳到他的女友“女作家”金子建的耳中。但他惶惶不可終日。校方給了他一個處分。而女作家竟然一次也沒有注意到貼在校園宣傳欄前的處分通告,雖然它貼了三個月之久。多年後我們才知道女作家是裝著不知道。她迷戀他,就像她迷戀文學創作一樣無以自拔。
不久後,迎來了小茜的生日,她打電話邀請我參加她的生日派對。我在電話裡爽快地答應了,實際上我當時就決定不去,但決定到那天製造臨時出現意外延誤的事實。我處心積慮,希望小茜不要受到任何傷害。沒想到她還是受到了傷害。那天,我們男生宿舍206室和小茜她們的女生宿舍602室除我之外的全體成員都到齊了。據說她喝醉了,哭了兩個小時,嗓子哭啞了。酩酊大醉的她還摔了一跤,腰部重重地撞擊在尖利堅硬的大理石方桌邊角上,疼得暈了過去,留下了永久的內傷。她把602寢室吐的到處都是汙穢。很多女生目睹此景落了淚。
我也聽得落了淚。
不久後的端午節是我的生日。我邀請大家去我在象山路的家中派對。女孩子們像約好似的,瞞著小茜,沒有人忍心傷害她。那天晚上,我們在我的住處狂歡。我邀請了住在我家樓下的空心少女金晶。金晶沒心沒肺,在私生活上很隨便,像動物一樣享受性交。我當著大家的面大叫金晶老婆,她答應得甚歡。我當著大夥的面對金晶做出很多親熱的動作,招惹得這個放蕩的少女一次次興奮得大聲尖叫。我希望女孩們能轉達這個場面所包含的資訊。目的就是讓小茜徹底死心——我情願和遠沒有她漂亮的街頭女郎鬼混也不找她,只是為了表明我和小茜之間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希望我的良苦用心能使小茜幸福。
女孩子們個個對金晶怒目而視,潑辣的更年期差點藉著酒勁打了她,被我拖開了。臨別時我故意把金晶留下來,當著大家的面。老牛忽然折回頭來,發狠揪住了我的衣領,眼睛瞪得牛一樣。
“老哥,幹嗎?”我笑了。“明天咱們還得討論澳門迴歸祖國的一些細節呢。”
“你是個傻逼!”他猛地放開了我。
大隊人馬一走,金晶就興奮地把手插進了我的褲子。我把她推開。她勃然大怒,用尖頭皮鞋狠狠揣了我一腳。
“你把我當什麼?啊?婊子?需要利用時就叫過來,不需要了就一腳踢開?!”原來她一點不傻。“今天你不跟我幹,有你沒我、有我沒你!老孃今天吃定了你這個童子鴨!”
她從身上摸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刀!“給你!你把我宰了!或者……”她像變戲法一般,拉了一下腰上的一根細帶,渾身的衣服瞬間散落在地上。一個須仰視才能看到臉龐的胴體玉立在我面前。
“來吧。”她扭動著水蛇腰,按住自己的乳房,把一隻腳架在我的肩頭,兩腿之間流水汪汪。“難道要我跪下來求你?來吧,男人不會有什麼損失,吃虧的只是女人。我會讓你快活,求你……”她流下了兩行熱淚。
她身高1米90,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