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仇敵,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能有機會盡快解決對方,楊震是不介意自己用的是什麼手段的。趁著對方心情未復,且盡情喝酒的當口,他已搶先出手,匕首斜挑,直取對方的咽喉。
一聲呼喝從圖塔的口中吐出,身子趕緊就往後縮,同時手中酒囊被他用力一擠,一股酒液已激射而出,直取楊震的面門。只要楊震為了躲避這一下讓上一讓,緩上一緩,他便能化被動為主動了。
可楊震卻並未如對方所願,不閃不避,只以一手擋在面前,讓酒液多半都打在了手上四散開來,而他的身法卻不見半點遲緩,依然直撲而上。
一聲大喝,看著近在咫尺的敵人,圖塔劈面就把手中酒囊給砸了過去,同時身子再次一錯,往旁邊閃去。
“啪——!”
“哧——!”
人影一合乍分,迅速錯開了身子。
楊震的肩頭被拍了一皮囊,痛徹心扉。面對這一下,他居然沒有絲毫閃避的意思,只是咬牙硬扛,也要爭取到這個先手。所以這一下中個正著,受了點傷。
但這一點小傷卻換來了大收穫,圖塔的肩膀處正紮了一把匕首,直沒至柄,顯然這一刀,連骨頭都給捅傷了。只等了一下,大股的鮮血就從他的肩膀處漾了開來,甚至迅速滴落到了地上。
雖然楊震是靠著偷襲才傷的自己,圖塔卻並沒有半句怨言。作為曾經的僱…傭…兵,製造一切有利條件來殺敵乃是他們的本能,現在自己吃虧,他只能是怪自己不夠小心。
“軍師就是軍師,哪怕到了這個時代,依然果斷兇狠!”咧嘴一笑,圖塔已猛地將肩頭的匕首拔了下來。目光只在那與後世的軍用匕首模樣差不多的刀身上一閃,他的目光就再次閃爍,卻帶了幾分興奮之意來:“當初你我還沒能分出勝負,那就在今日了此遺憾吧!”
說著,圖塔的身子陡然一弓,再起時,已如旋風般直撲了上去。雖然受傷不輕,但這傷只能激發他更強大的鬥志!
可這一回,楊震卻沒有再如之前般積極搶攻,看著對方撲來,他居然身子一縮,飛快地閃到了一旁,避過了這全力的一撲,同時趁著對方把所有精力都投放到攻擊上而疏於防禦時,手中再次亮出另一把匕首,猛刺圖塔的腰部。
不過這一回圖塔是學乖了,看似全力以赴的一撲還是留了三分力,見匕首襲來,腰胯便是一扭,同時手中匕首猛然回收一落,正好擋住了這要命的一擊。
又如剛才那般,兩人剛一招接實,楊震便已迅速借力往邊上退去,與對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而圖塔卻不稍停,再次一聲低喝,身子再轉,疾撲而上。
就這樣,兩人一主攻,一主守,迅速地做著叫人心驚肉跳,眼花繚亂的拼鬥,只一會兒工夫便已交手十多招,卻是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只是這看上去的平手的背後,卻是圖塔的暗暗叫苦,因為他在這一輪猛攻後,已然呼吸急促,氣力不濟了。
本來若論氣力,他這個蒙古漢子應該遠在楊震之上的。可剛開始就受的傷,卻讓他的鮮血不斷流淌,尤其是幾輪全力的撲擊之下,鮮血流失得更快,這讓他的體能迅速消耗,此時已覺著視線都模糊了。
作為有著多年作戰經驗之人,圖塔當然清楚受傷後必須包紮,同時最好休息的道理。可很明顯,楊震是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的。只要他露出一點點的破綻,對方就會趁機給自己造成更大的傷害,這讓圖塔只能以攻代守,希望藉此能給楊震也造成一些損傷。
可結果,卻是飲鴆止渴,騎虎難下。他的猛攻沒能傷到楊震,反而使自己肩頭的傷勢變得更重,體能迅速流失。但到了這個時候,他卻已沒有了退路,只有一條道走到黑,哪怕如今他的力量已比之前削弱了將近一半,也只能繼續猛攻。
“呼——”旋身的同時,圖塔再次一刀揮出,直取楊震的側邊動脈。
這一招看著依然力量十足,但速度卻早已慢了許多,楊震只一偏頭,便已從容閃開,同時手中匕首猛然斜劃,直取對方的傷臂。
因為招式用老,圖塔這時已無法再回刀自救了,只能往後退去,希望可以避過這一刀。可隨即,叫他吃驚的事情發生了,楊震這一刀居然是虛招,就在其後退的瞬間,本來在他側前方的楊震身子一閃,已出現在了他後退的位置之上,而其手中匕首迎面一刺——
“噗哧——”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更別提躲避了,那匕首便已徹底沒入了圖塔的後心,而這,還是他自己迎頭撞過去的,就跟自殺沒什麼兩樣。
“你……”受此重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