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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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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看到這麼個機會,試問鄭方又怎麼可能不死死抓住呢?面對胡霖憤怒的目光,他只是淡然一笑:“見過胡大人,本官的膽子是大是小,就無須大人掛懷了。倒是這兒,卻有一個真正膽大包天,在我鄉試考場中舞弊計程車子。”

快速的奔跑,心中的憤怒與焦慮,再加上最後的一聲怒斥,讓終於來到鄭方跟前的胡霖的氣息變得極其粗重,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好半晌後,他才能開口:“你……你說什麼?舞弊?”

“不錯,本官正是聽聞本次鄉試有人舞弊,這才急急而來,為的也是國家的掄才大事。而就在剛才,我已人贓並獲!”

“啊……還拿住了證據!”胡霖只覺得頭一陣陣的發昏,都轉不過太多的念頭來了。他急衝而來,只想著阻止鄭方的行為,還不曾有一旦他查到實證後該如何應對的打算呢。現在,他只能愣怔在那,半晌才道:“把證據拿來我看……”

鄭方也不怕他敢在眾目睽睽下銷燬證據,就將幾篇文章連著盒子一併交到了胡霖手中:“這是從這個考生的座下發現的,正是這次鄉試的文章了。今日才是開考第二天,策論的題目都未公佈,這裡卻已作出文章來了,實在叫人歎服哪。”

胡霖聞言翻到最後,只看了個題目,就知道鄭方所言不錯,這都是他與那些副主考們一同擬定的題目,又怎會不認得呢?這讓他的臉色更加難看,知道這回自己是處了下風了,不過此事或許還有挽救的餘地……

但他想到的說辭又很快被鄭方給掐斷了:“還有一點卻是最要緊的,大人可知這些是從哪發現的嗎?”

“座下……”胡霖轉過念來,往考房看去,只見那個小小的空間內已亂作一團。但考生座位下,卻有個坑,看著大小正合適這個盒子。這一下,胡霖的心算是徹底沉到底了,臉色也隨之變得慘白。

作為一路科舉上來,又聽過太多科場弊案掌故的胡霖來說,科場舞弊的嚴重性也分多種。若只是挾帶什麼的,官員最多隻是個失察之罪。但像今日這樣的,那就是內外勾結才會出現的情況了。不說還未釋出的明日的考題是怎麼洩露的,單是考生座位底下藏有文章是怎麼回事,就夠他這個主考官喝一壺的了。這可不是一兩個尋常官員或是兵丁能做到的,必然是有考官中的核心人物參與其中,而他這個主考官首先就是懷疑物件。

胡霖只覺得嘴裡一陣發苦,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爭這個主考之位,他只做巡撫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但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藥能買,到這一步,他也無法回頭,只有盡力把此事控制住了。

“咳咳……鄭大人一片為國之心,本官實在佩服。此事也確實干係重大,不過如今尚在鄉試中,還望鄭大人能以大局為重,先把此事放下,容後本官必然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現在胡霖只有先把鄭方打發出去才能另想對策,便回頭吩咐道:“來人,送鄭大人離開。”

“慢著!”鄭方如何肯走,立刻道:“胡大人,現在必須把這裡有多少人舞弊查出來才是關鍵,怎能如此就算了?”

“哼,鄭大人,此事本官自會處置。本官才是鄉試主考,這裡由我做主,你想越俎代庖不成?”見鄭方還想多事,胡霖再管不了太多,就想以勢相壓了。

“越俎代庖不敢當,但此事既然是本官查出來的,就斷沒有就此離開之理!而且只怕很快又有人要被捉出來了。”開弓沒有回頭箭,已然豁出去的鄭方一掃過去半年的頹喪之氣,面對胡霖的逼人氣勢也沒有絲毫退避。

似乎是為了聲援鄭方,沈言這時候已趕了過來。在他身後,那些僕役也揪了個面色灰白,簌簌發抖計程車子,正是姚叔廣。而在他們後方,還跟了四五名官員,卻是那些副主考們也都聞訊趕來了。

“大人,此人被我們拿下時正在抄著文章,小人等也在他的座位底下搜到了一處暗穴,想來是藏這些東西的。”沈言上前,把另一個盒子交了過去。

鄭方接過盒子,又開啟取出那些試題文章,似笑非笑地看向胡霖:“胡大人,你還能說這只是個偶然嗎?”

“我……”胡霖頓時說不出話來,他沒想到鄭方竟還有這一手,看來對方是完全的有的放矢了。

突然,鄭方就提高了聲音:“此次科舉,內中有人舞弊,還是內外勾結,藏題於地下的高明手段的舞弊。鄉試乃是大家寒窗十載而得來的機會,若今科落榜,又要等上三年。本官湖廣佈政使鄭方,為了還大家一個公平、公正,揪出那些舞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