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覽琴你別多想,我可沒說他們是你叫來的。”楊震頗有些尷尬地道。
“那你之前晚上為什麼要小姐小心我……”覽琴說著雙眼便是一紅,滿臉的委屈之色。原來當楊震最後與洛悅潁說話時,她就在門外,還把兩人的這番話給聽了去。
“這……”洛悅潁也沒料到竟是這麼回事,頓時就有些不知該怎麼安慰她才好了。畢竟之前她確實也有過一些懷疑的,便看向楊震求助。
楊震也是臉上一紅,這種背後說人還被人聽去的情況,實在很尷尬啊。但好在他臉皮還算厚,便衝覽琴一拱手道:“覽琴姑娘莫要見怪,是在下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認錯好人了,我在這給你賠禮道歉了。”
“哼,我是女子,可不是什麼君子。”話雖然是這麼說,但看到楊震如此低聲下氣地衝自己一個丫鬟賠罪,而且他這麼做也是為了自家小姐好,覽琴便原諒了他。可隨後,她又忍不住問:“你怎麼就敢肯定我是好的呢?而且還說他們是隨我來的。”
楊震解釋道:“倘若沒有剛才這一出,我也不敢保證你沒有問題。但你今日剛到這兒,這些人便迫不及待地偷摸進來,情況自然就顯而易見了,他們是跟蹤你而來。我之前所以對你起疑,就是覺得以你一個姑娘家的本事很難從杭州順利逃出,併成功來到諸暨。現在看來,他們這是有意而為之了,將你放出,就是為了找到洛小姐。”
“啊……原來如此。”覽琴聽後,這才恍然,又有些自責道:“我怎麼就這麼笨呢,被他們算計也不知道。要是因此使小姐被他們所傷,我……”
看她如此模樣,洛悅潁趕緊拉著她的手安慰道:“你這不也是為了我嗎?就算他們真把我怎麼樣了,我也不會怪你的,何況現在又沒事。”
楊震點了點頭:“洛小姐所言甚是,這一來反而證明了你的清白,你應該高興才是。對了洛小姐,我這就去盤問他們,就不打擾你訊息了。”說著一拱手,便退出了跨院。
另一邊跨院裡,兩名不速之客已被蔡鷹揚拿繩索捆了個結實。而楊晨和莊橫正滿臉好奇地看著楊震在對面與兩名女子小聲說著話,間或還打躬作揖的。
“東主,看來二公子他在這事兒上可要快您一步咯。”莊橫似是打趣地道。
楊晨臉上也顯出歡喜之色:“昨天下午和晚上就在洛姑娘那兒待著,現在這麼親近,看來二弟確實和洛姑娘感情不淺。這也是一件好事嘛。”對於楊震與洛悅潁間的感情,他這個當兄長的自然樂見其成。
楊震回來,看到兄長和莊橫都用帶著些曖昧的目光打量自己,立刻就知道他們看出了什麼,便嘿嘿一笑:“先辦正事,其他的再說。”便示意蔡鷹揚把早打好的兩桶井水潑在兩名兀自昏迷的黑衣人頭上。
冰涼的井水一激,這兩名被楊震擊昏之人當即就醒了過來。只一掙,才發現自己竟被牢牢地綁縛住了,頓時心裡就是一沉。有一人甚至叫了起來:“你們想對我怎樣?”
“哈,這該是我問你才對吧?半夜三更地翻牆而入,你們想幹什麼?”楊震緩步走到兩人面前,陰沉著臉問道。
“我們……我們只是囊中羞澀,想弄些錢財而已,不想冒犯了各位。”他們反應倒也不慢,立刻就找到了理由。
但這卻引來楊震很是嘲諷的一聲笑:“哈,你們還真敢說哪,偷東西都偷到縣衙裡來了,試問這天下間有這麼不開眼的竊賊嗎?”
“額,這個……我們確實只是想來偷些錢財而已,而且我們從後牆翻進來,可不知道這兒就是縣衙哪。”這解釋倒也算有些道理。
可惜楊震壓根就不信他們的話,冷笑著從腰間取出一把匕首在手指間轉著圈,目光很不懷好意地從他們面上掃來掃去,終於手一抖,匕首已刷地一下頂在了其中一人的咽喉處了:“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用這些說辭矇混過關嗎?你們是漕幫派來找洛大小姐的吧?”
“啊……你怎的……”受驚之下,那人忍不住驚叫出聲,卻已徹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楊震進一步逼問道:“說,是什麼人派你們跟蹤覽琴來此的?你們來此究竟打著什麼主意?除了你們,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她來了這兒?”
兩人未曾料到楊震竟知道這許多,連自己是怎麼找到的這裡都已掌握,頓時神色一緊,卻在對視一眼後,緊緊地閉起了嘴巴。
見他們沒有招認的意思,楊震眼中便閃過了一絲狠戾之色,也不再問,手中匕首就往下唰地劃出。
這招大出所有人的意料,楊晨忍不住出口阻止道:“二郎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