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臉上更添了一分無奈與忐忑。還是裴宣這個地位最低之人不敢不盡點心力道:“下官倒有一個主意,或許能讓此案更咬實些。”
“哦?卻是何妙策?”葉添祖忙問道。
“那日蘭桂舫發生兇案時是有目擊者看到行兇之人離開的。下官會讓那目擊者直接指認那人就是安繼宗。如此再指出此案主謀是安離就不那麼突兀了。”裴宣說出了自己的主意。
這倒確實不難,只要他裴知府吩咐下去,那名目擊有人離開蘭桂坊的尋歡客確實會照此陳述。可即便如此,其他幾人的臉上也沒有太多歡喜之色,因為他們很清楚只此一點還不足以定罪。
其實他們心知肚明,真要讓安離認罪也不是做不到,只要動刑,以安公公向來養尊處優下來的身子骨是絕對受不了的。奈何的特殊身份卻叫他們不敢對其用刑。因為一旦安離回京亮出身上的傷,說明自己所招都是杭州官員刑訊所得,那不單案情會被反轉,他們更將吃不了兜著走。
如此一來,安太監就成了個碰不得的嫌犯,再加上他怎都不肯招認,事情就只能僵在這兒。可留給他們的時間可不會太多,必須趕在馮保等人出手前將案子定下來。
在又是一陣沉默之後,葉添祖終於有了決定。他突然看向坐在下首一直不曾說話的唐楓:“唐千戶,這事還得勞煩你們錦衣衛出手。就本官所知,錦衣衛在訊問上是很有自己一套的,還請你不要推辭!”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