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您頭上來哪。而且,像您手頭上的那顆珠子,真可算是價值連城了,又怎麼可能只用區區兩三千里銀子就能拿到呢?”
聽他如此說話,韓公子的臉色更是一沉,冷哼道:“既然你明知道要搞到好的東珠不易,為何當日不說。我當時可是說得很清楚的,我要的,是最好的東珠,不要劣等品質的東西。而你當時也是拍了胸脯保證過的,怎麼今日卻要反悔嗎?”
“話是不錯,可……可小人弄來的東珠那也是極上等的……”
“上等個屁,一顆還沒小指頭粗的破珠子就敢自認為東珠了?在本公子看來,沒有龍眼大小的珠子都算個屁。”韓公子說著又抬起手來,就要朝張玉寶的面門上甩來。
不想這時,一隻手卻後發先至,擋住了他這一巴掌。隨後,一個冷冽的聲音響起:“韓公子是吧,你這是在刻意刁難人哪!真當沒人能瞧出你的把戲嗎?”
“嗯?”韓公子一雙眼睛頓時露出怒色,瞪向面前的年輕人,問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對本公子動手?”其實,就在他把張玉寶踢出門來時,就已一眼瞧見了對方,也猜出了他們身份,現在只是擺個姿態而已。
“好說,本官錦衣衛百戶楊震,就是管著這一帶的。”楊震繼續擒住他的手道:“卻不知你又是什麼人。”
“聽好了,本公子乃是順天府尹韓重馳的公子,韓…光遠!”同樣的驕傲神情,同樣“我爸是xx”的自報家門方式。
不過與呂四明他們聽到何忠勉與章子凡的身份時的反應完全不同,楊震只是淡漠地一笑,搖了搖頭:“原來只是一個紈絝而已,居然就敢到我棋盤街上鬧事來了。看來,你們還真是不知死活哪。”
“你……你敢罵我?”聽楊震稱呼自己為紈絝,而且語氣是如此的不屑,一直被人奉承慣了的韓…光遠先是一怔,旋即就勃然大怒:“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這麼對本公子說話!”說著,左手握緊了拳頭,就朝楊震的頭上打來。
但他這點功夫又怎麼可能沾得了楊震的邊呢?只見楊震握著他右手略一用力往邊上一帶,他整個人就失去了重心,然後手突然一放,韓公子就啊啊叫嚷著向地上栽了過去。卻是被自己那全力揮出的一拳給帶得徹底失去了平衡。
“砰!”這位華服公子以一個極其狼狽的姿態重重倒地,右邊臉頰正撞在發燙的青石路面之上,頓時惹來他的一聲慘嚎。只怕他這張還算俊朗的面容今後是很難再叫人滿意了。
楊震這一手,頓時就嚇住了張玉寶。張玉寶剛才見楊震出手搭救還滿心歡喜呢,現在卻是整個心都提了起來:“他居然就動手了,還打傷了韓公子?這下事情可就徹底鬧大了……這韓公子可不是四海幫那種底層幫會哪,他受了傷,只怕韓知府一定不會饒過你……我們的。”一想到這回連自己都被帶了進去,張玉寶的一張臉頓時就皺成了一團,只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在剛才告饒,不就是幾千裡銀子嗎,賠了不就是了?
但很顯然的,此刻這兒的局面已不是由張玉寶說了算了——似乎他也從沒有說了算過。就在韓公子大聲痛呼之時,“玉寶齋”裡聞聲就衝出了四名高大健壯的漢子,一看到自家公子被人打倒,四人頓時就勃然變色。
韓…光遠既然是來挑事兒的,自然不可能孤身而來。只是他自以為只要報了身份就沒人敢招惹,所以在把張玉寶打出門去時就沒叫人跟隨。不想這一回卻吃了大虧,都這會兒了,居然還倒在地上不斷呼痛,卻根本起不來身。
四人趕緊上前,七手八腳地將自家公子從地上攙扶起來。一看他這模樣,幾人的面色就更是發緊了。只見韓…光遠右邊臉頰不但因為重重著地而腫了起來,而且臉皮都被燙去了一大塊——要知道這時正是下午,一天中最熱的時候,青石板早被太陽照得差不多能在上面煎雞蛋了,這臉挨上去還能有好的?——只怕是要徹底破相了。
這四人也是順天府衙的公差,只是被指派著一直隨侍在小公子身邊而已。現在韓…光遠竟被人傷成這樣,四人的心頓時就揪緊了,回去後必然會被重罰,甚至被開革,關起來都大有可能!他們可是很清楚自家大人是如何寶貝這位獨苗的。
頓時,對之後的畏懼就迅速轉化成了對楊震的怒意。此刻,他們甚至都忽略了之前對楊震他們的瞭解,二話不說,便同時拔出了腰間暗藏的短刀,直朝楊震攻來:“小子,你這回死定了!”
這一切說來挺慢,其實只在短短几息工夫裡就發生了。從楊震出手打倒韓…光遠,到他那幾名伴當殺向楊震,跟他前來的胡戈他們都只是呆呆地看著,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