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羞赧。
楊震笑著一拍他的肩膀:“鷹揚天生力大無窮,你和他比這個自然是自找苦吃了,就是我,只和他比氣力的話也不是對手。”
聽他這麼一說,面前兩人都嘿嘿笑了起來,蔡鷹揚是覺著有些得意,格勒黑則是感受到了楊震的鼓勵。看了他們一眼,楊震又繼續道:“好了,別在這兒擾人清夢了,你們回房去拿上行李,然後跟我走。”
“啊?大人要離開這兒?”
“二哥,那兩位姑娘……”兩人幾乎同時問了問題。
楊震卻不想解釋過多,只道:“我們暫時先不與她們住在一處,這是為了她們的安全著想。你們照做就是。接下來,還有大事等著我們來辦呢。”
見他神色鄭重,兩人自不敢違背,趕緊點頭答應,就一同回房拿行李去了。待他們拿完行李出來,楊震也準備好一切,於是三人就頭也不回地出了這座跨院,朝著此刻尚顯清靜的大同城裡走去。
待到兩女姍姍而起,梳妝打扮完,想要給自家郎君一個美好印象時,卻發現隔壁的屋子早已人去屋空,而桌子上,則擺著一張字條,上面寫著讓兩女好生在此待著,等自己將此間事情辦完,便會來接她們一起返回京城。
看著這張字條,張靜雲的俏臉上就顯得有些不高興了:“哼,昨天還口口聲聲地說要和我們不分離呢,一晚之後,他就又不顧我們跑走了。”雖然話裡帶著埋怨,但更多的卻是不捨。
而洛悅潁卻是沉思不語,她看得出來,這是楊震不想她們二人涉險,保護她們的做法。這麼看來,即便已安全地回來了,楊震依然有強敵要對付哪,只可惜現在自己想要幫他都做不到。這讓她不覺有些擔心和自責起來。
在離開長升棧後,楊震三人就直奔著之前與夏凱說定好了的見面地點而來。果然,雖然天色尚早,夏凱卻已帶著腦毛大等在那邊了。
一見楊震他們平安而來,夏凱神情才略有放鬆:“大人,昨天你一直沒有來找我們,我還怕出什麼事了呢。”
楊震有些慚愧地笑了下,自己因為和兩女相遇,所以就暫且把兄弟們給拋到了一旁,確實有些不對。但他很快就把這想法拋到了腦後,沉聲道:“雖然今天就行動是急切了些,但兵貴神速,為防出現什麼變數,我們必須把事情辦起來了。”
“二哥你打算做什麼,只管吩咐就是。”蔡鷹揚一聽,頓時就來了精神,摩拳擦掌地道:“之前他們如此算計咱們,這回看我不找回場子。”
“暫時還用不著動武,你且放鬆一點。”楊震笑著看了很是積極的蔡鷹揚一眼,隨後道:“待會兒咱們就去李府,你們只消看我眼色行事便好。”
三人應了一聲後,夏凱才問道:“大人,就咱們幾個去嗎?人是不是少了些?還有,鍾大人那邊是個什麼主意?”昨天他是知道楊震打算去找鍾裕商議和尋求幫助一事的。
楊震搖了下頭:“現在我們是指望不上鍾大人了,他已被人軟禁,自保都不那麼容易,更別說幫我們對付那些傢伙了。所以今日只有我們幾人去找他們算賬。”
“啊?”這下,蔡鷹揚可有些吃驚了,他瞪著一雙眼睛,很是不確信地道:“二哥,就咱們幾個去找他們麻煩,這真能有用嗎?雖然你武藝高強,可這城裡可都是他們的兵馬哪,咱們可應付不了。”
“早跟你說了,這次之事靠的不是武力,而是頭腦佈局,所以即便他們人再多,咱們也不必擔心。”楊震稍作解釋,便正色道:“多說無益,咱們這就去李府,把事情說開了。”
“是!”幾人雖然心裡依然有些擔憂,但出於對楊震的信任與尊重,便答應一聲,押著一臉茫然的腦毛大就跟著他向前走去。
作為大同城裡有數的富商,李常那位於城市東南方的宅邸還是頗為氣派的。當楊震他們來到此地時,正看到一名管家身份的人正指揮著幾名下人在大門口掃著積雪,清出道路來。
李常雖然不是官員,但每日裡拜訪他的人也不少,把門前的道路清理好,那也是有禮有節的待客之道,不然那些坐車騎馬而來的客人可就不那麼方便了。
那管事正指點著下人在這兒多掃幾下,那邊別留積雪呢,就看到一行人徑直朝著自己這邊而來,於是便不再管那些下人,臉上堆起笑容迎了過去:“不知幾位是?來我府中有何貴幹哪?”一面說著,他還偷眼打量起楊震他們的穿著氣度來。
身為一府管事,他自然是有一定眼力見的。雖然格勒黑他們幾個看著除了長得粗壯些外沒甚特點,但為首的楊震卻穿著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