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中看到一個人,那人對她說了一句話。
可是,她寫出來的那幾個字就是她說出來的苗語,我們一樣無法理解其中含義。
她撓了撓頭,將地上的畫抹去,只留下那一句苗語,並標了一個箭頭,在箭頭之後重新畫了一組畫。
這組畫是簡單的一個小人,似乎已經死去,靈魂飄出了體外,然後抬頭用疑惑的目光望著我們。
我想了好一會,似乎猜到了她的意思,仔細回憶之後,將我聽到的那幾個音繞口的唸了出來。
么朵大喜,又在地上寫了一行字,然後標出箭頭,繼續畫簡筆畫,表達的意思大概是死去的人從體內飄出了靈魂,而一個看起來像人不是人的東西能夠與那靈魂交流。
第一幅畫傳達的意思應該是死亡,看樣子應該是她聽到的。
第二幅畫傳達的意思應該是通靈,看樣子應該是我聽到的。
如此來看,我們每個人聽到的話似乎都不一樣。
冷月忽然在旁邊也念出了幾個音節,么朵聽後繼續繪畫,畫中表達出來的意思大致是一個人從生到死,又從死到生,週而復始,用輪迴來總結最為合適。
我更添好奇,想知道沈大力和張毅聽到的是什麼。
沈大力搖頭表示他已經不記得了,張毅試著回想了一陣,念出幾個音,卻使么朵聽後連連搖頭,表示他說得不對。
那些怪異的人臉向我們傳達這些資訊,究竟是什麼目的呢?
我抓破了頭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暫時不去想。
現在最讓我頭疼的是,該怎麼處理么朵,是把她送出去,還是繼續帶著她,這是一個問題。
我們之間現在連最起碼的交流都艱難,文字和語言都不通,彼此看對方和聾啞人沒有什麼區別,卻還是不會啞語的聾啞人。
么朵似乎猜到了我心中所想,起身指著墓門用力搖頭,抬手指著霧氣遠處又用力點頭,似乎是想告訴我,想她回去,連門也沒有,必須要帶著她。
我詢問張毅的意見,張毅又詢問我的意見,誰也不好定奪。
冷月這時卻淡淡道:“一起唄。”
唉,既然到了這一步,我們沒有辦法勸么朵回頭,只能一起了。
前方是斷崖,我們只能往旁邊走找路。
沿著斷崖邊,我們小心行進,走了大概五十多米的距離時,看到了一座石橋。
這座石橋建造得非常詭異,就好像是懸在空中的一樣,下面沒有石柱和拱形結構,完全靠兩邊相連,竟然依然存在沒有損毀,真是讓人費解。
橋寬只有兩米左右,邊緣沒有扶手,走上去就相當於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生死完全由天。
可是,因為霧氣實在太大,我們看不清橋的對岸是什麼,只能看到它通向無盡的霧濛濛的黑暗,彷彿是通向地獄的狹窄通道一樣。
橋下是怒滾著的河水,不遠處有瀑布傾瀉而下,震耳欲聾的響聲使得橋身在輕微的搖晃。
冷月將鐵筷子分給兩手各拿一隻,快步上了橋,竟然不懼危險,大踏步向前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霧濛濛的黑暗之中。
張毅忽然說:“我再去試試吧,如果沒事,你們可以就可以上了。”
他剛說完,卻見么朵已經上了橋。
她步子輕盈,速度很快,不一會的功夫就跑了出去,但站在橋上不繼續往前走,回頭衝我們招手。
么朵畢竟不是冷月,雙眼沒有夜視的功能,沒有手電幫助她在這裡就像瞎子一樣。
張毅喊了一聲:“接著。”然後便將手電向著么朵拋了過去。
第263章 石橋與石臺
么朵抬手,準確的接住手電,然後繼續向前,很快便成了黑暗之中的一個光點。
張毅又從我這裡要走了一個手電,第三個過了橋。
我和沈大力商議一陣後,也相繼走了過去。
這座橋看似很長,但應不過百米。看起來似乎沒有支撐,因為它在一定的距離有吊掛。
看起來,我們剛剛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橋的另一邊,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平臺。
平臺呈弧面,好在弧度不大,否則憑那溼滑的地面就夠我們吃一壺的了。
在平臺的正中央,有一個巨大的石臺,看那造型,竟然出奇的與我們在船型古墓的頂上看到的石臺非常相像。
不同的是,這裡這樣的石臺竟然有五個,而且牆面上繪著的,竟然不是十龍圖,而是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