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追過去看,看後卻是倒吸一口冷氣。
我們拽上來的,確實是那位副隊長,但他只剩下上半身,腰部以下已經沒了蹤跡,而且他已經徹底死透,完全沒有了生還的可能。
他瞪著一雙眼,眼白上翻,眼球外凸,似是生前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景象。空洞而茫然的雙眼,從他口中不斷湧出的河水,似乎在表達著他臨死前的不甘和不解。
眾人哀嚎一片,哭聲連連。
雖然還有人不甘心想要救人,但卻沒有人敢再下河。
這麼短的時間,接連多出了三條人命,大家也沒人再敢提救人的事。我甚至可以感受的刀,他們此時都恨不能背生雙翼從這片鬼域石林裡飛出去。
陳教授跑過來找張毅,對張毅說:“我現在也不指望能救出我兒子了,你快讓大家離開這地方吧,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出事了。”
這一次,我和張毅再提出離開,已經不再有人反對。
死亡的氣息壓在每個人的心理,讓人無法喘得過氣。
料想,這些救援隊的人應該見過各種各樣的悲慘場景,甚至應該聽說過各種各樣的離奇傳聞,但估計他們這是第一次經歷如此詭異的事件。
自信、執著、責任,在這一瞬間崩潰。
即使有人真的不怕死,我也決不相信他會甘心死得毫無意義。
張毅再次招呼大家離開,但出乎我們的意料,救援隊竟然仍有一部分人不願意離開。
被水鬼害的人是他們的兄弟姐妹,是他們曾朝夕相處的夥伴,即使不能把人活著救出來,也不能把屍體丟在這樣荒無人煙的地方。
堅強的人,就算精神崩潰,就算因為恐懼可以放下許多,但是感情卻是真的沒有辦法割捨。
將心比心,如果是我的兄弟們有人出了事,我也不會選擇離開,甚至恨不能死在一起。
看著那些極度悲傷,卻又無計可施的人,我的心裡發堵,非常的難受。
或許,冷月這個時候如果在的話,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