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看,發現不遠處圍了好幾個人,被圍的位置好像躺著一個人,看那人腳上的鞋有些眼熟。
搖晃著跑過去分開眾人,我看到正處於昏迷狀態趙梓桐。
幾秒後,我被衝過來的幾個人強行按著躺在地上,只能徒勞看著寶石藍的天空下游蕩的朵朵白雲,只能無力的聽著周圍忙碌的營救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的思維有些凌亂,怎麼回想之前發生了什麼都想不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救護車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緊接著我就被抬進了救護車裡。那些人似乎擔心我亂動,我是被綁在擔架上被抬走的。
到了醫院後,經打聽我才知道,我們是被那些在淺灘的考古人員們發現的,一共被救出來了六個人,兩女四男。
經檢查,我們的身體都有不同程度的內傷,需要留院治療和觀察一段時間,幸運的是眾人都沒有生命危險。
我們一共有七個人,現在只剩下了六個,那就意味著有一個人現在處於失聯狀態,不知死活。
在我的強烈要求下,我見到了其他五人,確定失聯的那個是冷月,心中立刻生出了不詳的預感。
營救活動還在繼續,搜尋範圍在逐漸擴大,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冷月生還的希望變得越來越渺茫。
這一次我們栽了好大一個跟頭,沒有任何的收穫,冷月生死不知。
他身上帶著很嚴重的傷,身體狀況很差。他用最後的力量將我們從龍殿二層推了出來,而他自己很有可能被困在龍殿裡面。
我躺在病床上,心急如焚,什麼也不想吃,覺也睡不著,每聽到走廊有腳步聲都會驚得坐起來,期待著有人能夠來告訴我冷月被救出。
可是,我希望的訊息,始終沒有得到。
眾人恢復的都比較快,沈大力等人經常會來到我的病房探望我,但我們都是相對無言,都是心繫著冷月的安危。
就這樣,兩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
在住院後第三天的夜裡,我躺在病床上,看著四周塗得素白的牆面,腦中不停浮現出冷月那張常年不帶絲毫表情的臉,心裡堵得難受。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能夠替代冷月去死,我心甘情願。
大概在晚上十點多鐘,我的病房門被推開,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戴著口罩,手持病例和筆,低著頭走了進來。
我以為那醫生是來詢問我的情況,便緩緩坐了起來,斜靠在床頭盯著他走到我的床邊。
可是,當他抬起頭,露出他那一雙綠色的雙眸時,我的大腦立刻變得一片空白,甚至懷疑自己是在夢中。
他摘掉口罩,露出那副熟悉的面孔,露出那最近幾日一直盤旋在我腦中的面容。
“冷月?你……你沒死?”我很快回過了神,驚喜的大聲問道。
冷月豎起右手食指,衝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伸手進白大褂裡掏出一張摺疊好的紙條遞給了我。
我疑惑接過紙條,雙眼盯著冷月,心中滿滿的都是疑問,希望他能夠給我解答,但是他卻並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來找我。”他忽然低聲說出這句話,然後轉身就要向外走。
我急忙從床上下地,要去追他,卻見他停了下來,緊接著他竟然轉身向著窗戶那邊跑去。
“你要幹嘛?”我急忙詢問,卻見他已經開啟了窗戶,翻身跳了出去,緊接著外面就傳來“咚”的一聲悶響。
我被他的這個行為嚇了一跳,因為我的這間病房在五樓,他就這麼跳出去,就算身體是鐵打了,也必然會摔死。我急忙跑到窗邊向外看,正看到他在空調外機上來回跳躍,就像一隻貓,很快就到達的了地面,然後一閃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這時,我的房門被推開。我忙回頭看,發現來的是劉胖子。
“五哥,你猜我給你帶了什麼?”劉胖子笑呵呵的衝著我的病床問,當看到我正站在窗戶邊上的時候,愣了愣,皺眉問:“五哥你在那幹嘛呢?”
我本能的想告訴劉胖子冷月剛剛來過的訊息,但想到冷月的表現,應該是不希望其他人知道他來過,所以將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尷尬的笑了笑說:“看看天氣,不知道明天會不會下雨。”
“有什麼好看的,下不下雨也出不去。我可問了,還要再住幾天院。不說那些了,你看,我帶了什麼?”
劉胖子說著,向我展示了他買來的一隻燒雞和一瓶白酒。
他一邊將病床上的小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