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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部分

此時我的精神狀態已經好了不少,腦子並沒有像之前那麼暈,所以能夠想起很多剛剛想不起的事。

可以確定,冷月一定是用牛毛細針以針灸的方式對我的全身進行了麻醉,使我陷入進一場混亂的夢中。

說是混亂,似乎其中又隱藏著一些道理,只是那些道理我此時說不清道不明。

在我旁邊不遠的地方,有“吱吱”聲傳來,讓我想起冷月之前為張毅從心臟裡摘除的那張猴臉。

“手術結束了?”我聲音有些乾啞,因為我感到非常的口渴,可能與我出了太多汗有關係。

冷月“嗯”了一聲,轉身不知去了什麼地方。

不多時,我聽到“咔咔”聲響,緊接著看到一道淡綠色的光亮起,將這裡勉強照亮,而那道光,竟然是來自一個暗格內。

我低頭看向心口,發現果然左胸位置多出了一道刀口,不過已經用透明的細線縫好。

而在距離我不遠處的地上,有一塊血糊糊的肉團,正不停顫動著,併發出“吱吱”響聲,料想那應該就是被冷月摘除出來的猴臉。

我用手肘撐著地面,緩緩起身,找到站在角落裡的冷月。

“對不起,也謝謝你。”我對冷月說。

冷月沒有回答我的話,伸手進到一個開啟的暗格裡,在裡面不知動了什麼東西一下,緊接著就有“咔咔”的機括聲響起。

在響聲中,冷月身前的地面忽然張開,露出一條暗道。

他衝我點了一下頭,然後走進了暗道。

我深吸一口氣,拖著沉重且疲憊的腳步跟了過去,看到暗道內是一條狹窄的石階,斜斜伸向下面。

“去哪?”我疑惑的問。

冷月沒回答,繼續向下,並便走邊用打火機將旁邊牆上掛著的燈盞點亮。

我跟著冷月,沿著石階向下,來到了一間更大的地下密室裡面。

這間密室內,擺佈著許許多多的棺材,一個挨著一個,有數十之多。

冷月走到一口沒有合好棺蓋的棺材旁邊,拍著棺材的側板,衝我笑了笑,說:“我的。”

我皺眉,走過去細看,發現棺材裡面裝了一半的淡紅色粘稠液體,不知是做什麼用的。仔細聞時,能夠聞到淡淡的香味。

“那這些呢?”我指著其他的棺材問冷月。

冷月走到旁邊的棺材旁,淡淡道:“我父親。”

然後他又走到另一口棺材旁說:“父親的父親。”

“父親的父親的父親……”

我連忙擺手說:“別介紹了,你是說,這些棺材裡面躺著的,都是你祖輩的棺材?”

冷月點了點頭,回到他父親的棺材旁,伸手抓住棺材蓋,竟然當著我的面將棺蓋給推開。

我被他的行為嚇了一跳,急忙問:“你這是幹嘛?”

冷月招手讓我過去看,雖然面無表情,但是我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心情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麼平靜。

懷著無比忐忑的心情,我小心的走到他父親的棺材旁向裡面看,卻只看到滿滿的淡紅色粘稠液體,幾乎要從棺材的側板溢位。

而在其中,赫然躺著一個安詳的老人。

老人自脖子以下,被白布條一圈圈包裹,看起來就像是木乃伊一樣,使我只能看清楚他的面容。

他的面部儲存得非常完好,肌肉沒有塌陷,皺紋仍在,看起來就好像是剛死不久一樣。

但讓我感到驚詫和恐懼的是,老人的眼窩深深向內塌陷成了兩個洞,邊緣黑紅交錯,就好像是被人生生將眼珠給剜出去了一樣。

“你……你父親的眼珠呢?”我不忍再看,抬頭看向冷月,皺眉詢問。

冷月低頭看著自己的父親,面無表情的說:“布是我纏的,眼是我摘的。”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不住“啊”了一聲。

冷月抬頭看我,微微一笑,然後將我推到一旁,又將棺蓋重新蓋好。

他們家裡的事,我不是很懂,雖然好奇,但我仍是忍住沒有過多詢問。

不過,我注意到一個細節,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怎麼這裡只有棺材,沒有墓碑,甚至連牌位都沒有?”

冷月將自己的那口棺材蓋好棺蓋,抬手輕撫棺蓋邊緣,聲音低沉語氣平緩的說:“那兩個人在將自我放逐的時候,就註定要拋棄掉一切,哪怕是名字。作為他們的後代,自然也不會有名字。”

他的這番話,讓我想到那兩個身著黑白袍的綠眸人,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