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緩緩的張開。
我們都被嚇了一跳,本能的就向後退。
小白的反應與我們完全相反,它不僅沒有向後退,反而更上前一步,來到了屍體的腦袋旁邊,探出頭等著黑漆漆的大眼盯著屍體張開的嘴。
忽然,有一個什麼東西自屍體的嘴內飛射而出,被小白眼疾手快的抓在了手中。
我定睛一看,那居然也是一根藤蔓,正在小白的手中瘋狂的扭動,就像是一隻正在拼命掙扎著的毒蛇。
小白雙手抓住那根藤蔓,張嘴露出明晃晃的尖牙,朝著那根藤蔓“咔嚓”一聲咬了下去。
藤蔓被小白咬下了一大塊,其中的白色液體四處濺灑,淋到了屍體的腦袋和胸口上,隨後便聽到“滋滋”聲響,屍體被白色液體淋到的地方冒出絲絲白煙,很快就被腐蝕出一個個窟窿。
這場面實在太噁心,我看不下去了,忙扭過頭,向著通道前方快速走出幾步,遠離那巨屍體。
小白一邊啃咬著那根藤蔓,一邊向外拉扯。
冷月似乎也看不下去了,甩起鐵筷子上前一步,將屍體口中冒出的藤蔓夾斷。
小白對此非常滿意,“嗚嗚”的低吼,像是在抱怨,但在被冷月瞪了一眼之後,立刻就老實了下來。
沈大力看了看小白,又看了看冷月,低聲感慨道:“沒想到,這小傢伙還挺能吃的。”
我們自然不可能在這種地方等待小白吃完再走,在短暫的交流確定之後,我們開始沿著通道繼續向前。
小白拖著那些藤蔓跟在我們的後面,任由藤蔓與地面摩擦,發出“沙沙”的令人頭皮發麻的響聲。
我們又向前走出一段距離,我忽然遠遠聽到有“嘩嘩”的微弱響聲從通道伸出傳來,聽起來有些像是河水流動的聲音。
因為那聲響與我們相隔還很遙遠,所以我將更多的精力放在當前所走的這條通道上,全神戒備的關注著兩側和腳下,生怕再蹦出來什麼奇怪的東西。
這條通道並不是直的,而是呈弧形,並且是緩坡,逐漸向上,看起來應該是通向一個高點。
雖然是弧形,但並不規整,也是有急有緩。
在一個急轉彎的地方,我們看到了第二具屍體。
說是一具屍體,其實並不準確,因為屍體已經遭受到嚴重的**,並且很多身體部位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一條腿,半個身子,兩條手臂,以及一整個腦袋。
這人生前究竟遭遇到了什麼,怎麼會死得如此悽慘?
看著如此血腥且恐怖的一幕,我們三人立刻停了下來。
冷月用鐵筷子將那已經殘缺嚴重的屍體翻了翻,檢查了一下斷口的位置,凝重道:“咬的。”
“咬的?被什麼咬的?喂,你能不能每次不要兩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能急死人。”沈大力因為不安,而表現得有些著急。
冷月沒有回答,而是繼續翻看著屍體,然後凝重起身,沿著這急拐彎的通道繼續向上走。
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有急促的腳步聲從我們來的方向傳了過來,好像有什麼人正在向著我們這邊疾奔一樣。
我立刻警覺了起來,喊住冷月,並和沈大力快速跑到冷月的旁邊,警惕的向身後方向看去。
因為這個地方正處於急拐彎的轉角,所以從我們當前所在的地方,短時間內看不到究竟是什麼東西往這邊跑。
沈大力小聲問:“是不是崔先生那夥人?”
他因為在進入這條通道之前,一直都處於昏迷的狀態,所以並不知道我們在什麼地方甩掉了崔先生那夥人。
我凝重的低聲回答:“絕對不會,小心點,那東西已經越來越近了。”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的神經已經緊繃了起來,手中攥緊了手電和小葫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拐角的地方。
可讓我想不到的是,來的那東西明明已經該抵達拐角處,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但卻忽然停了下來,使得整個通道里面一下子靜得落針可聞。
我心臟狂跳,知道來的那東西必然對我們的生命安全會有威脅,而且好像還有一定的智商,否則不會因為手電光而停下。
氣氛緊張而壓抑,通道內只有我們三人厚重的呼吸聲,以及小白“咔嚓咔嚓”吃東西的聲音。
在這種時候,我真的是煩透了小白,前所未有的覺得它吃東西的聲音是那麼令人討厭的噪音,聽得我無比煩躁,甚至想要罵人。
冷月在後面分開我和沈大力,從我倆中間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