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他那樣子,立刻緊張了起來,以為後面出了什麼狀況。
可是,我用手電向後方照看之後,卻現後面並沒有出現什麼問題。
“怎麼了?”我皺眉問冷月,同時全身戒備的靜聽周圍的聲音。
冷月似乎很意外我沒有現狀況,愣了愣,隨後說道:“路牌不見了。”
我聞言大驚失色,連忙向剛剛路過的路牌望去,果然現離我們最近的那個路牌不見了。
“先別管了,繼續走,陰蜃的把戲多著呢。”我假裝並不在意,無視劉胖子的抗議,繼續向前。
這一次,我留了一個心眼,刻意的關注剛剛路過的那個路牌,估算著已經走出十幾米後,我猛的回頭用手電向那路牌照看,卻看到無比驚悚的一幕。‘
那個路牌居然像是夏天日頭下的雪糕一樣,開始緩慢的融化了起來,並且融化的度非常快,沒過多長時間就全部化成濃水流進了土地裡。
我忙讓劉胖子和冷月停下來,然後快步向著那個路牌跑去。
在原本立著路牌的地方,此時居然一丁點痕跡都沒有,甚至連插過路牌的孔洞都沒有,就好像我們之前所看到的都是錯覺一樣。
果然是陰蜃的把戲,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有提前設下路牌來迎接我們,這是故意在給我們擺**陣啊。
劉胖子從來沒見過這麼詭異的場面,非常不安的問:“五哥,咱們不是鬼打牆了吧?”
鬼打牆就是有人在荒野之中迷路,不停的在原地繞圈,始終出不了荒野。
我搖頭說:“放心吧,哪來那麼多鬼打牆。胖子,要不這樣,你如果真的很害怕,就回到車裡面等我和冷月……”
我話還沒說完,就見劉胖子急道:“那怎麼能行,你們畢竟才兩個人,我很擔心你們啊。其實我不是怕,只是覺得……覺得這地方鬼裡鬼氣的,有點��幕擰!�
話說得好聽,實際上還不是怕了嗎?
我也不想再和他多說什麼,轉身繼續往前走。
這地方的莊稼已經比我們上次來的時候茂密了不少,加上那個大土包已經隨著陰蜃的離開消失不見,所以我左右看來看去,看哪都覺得熟悉,看哪又都覺得陌生。
忽然,我注意到,在我們的正前方的路邊,居然站著一個黑漆漆的人影。
那人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就像是個稻草人,幾乎與黑夜融合在了一起,以至於我們之前都沒有注意到。
此時看到一個人忽然出現在路邊,不只是劉胖子,就連我也嚇了一跳,冷月更是抽出了鐵筷子擺出了防禦的架勢,白色蠱嬰與我們相反,似乎對那人一丁點的感覺都沒有,依然雙手雙腳著地的向前繼續走,只是走出一段距離後現我們沒有跟上,才停下來,扭頭向後眨著大眼看我們,似乎很不理解我們為什麼會忽然停下來。
“啪、啪、啪……”
這時,自那黑色人影的位置,傳來一連串清脆的鼓掌聲。
我皺起眉頭,用手電的光束向那個黑色的人影照看,現那竟然是一個女子。
“歡迎啊。”那女子扭頭衝我們大聲說道。
我猛的認出,那說話的聲音竟然與陳茵茵一模一樣。
陰蜃在幾個小時前就向我親口承認過,陳茵茵也是由它變化而成的,那麼此時站在我們前方的,應該就是陰蜃無疑。
面對陰蜃,即使是冷月,也沒敢輕舉妄動,只是默默的向前邁出一步,微微側身,站到了最前面。
我大聲問道:“你這又是在故弄什麼玄虛?”
“怕你們迷路,來接你們而已,來吧,快到了。”它說完,轉身踩著坑坑窪窪的土道給我們帶路。
而自它出現之後,路邊再沒有出現“黑子墓”的路牌。
我們三人一蠱嬰一路無話的跟在陰蜃的後面,走了幾乎有半公里的路,陰蜃終於停下。
它扭頭衝我們微微笑道:“穿過左邊這片農田,你們就能到了。我就先帶你們走到這裡,我在最高處等你們。”
話音落時,它原地轉了一圈,並在轉圈的時候,身體化成一道輕煙,瞬間又被風吹散,就以如此怪異恐怖的方式消失在我們的眼前。
劉胖子驚道:“我靠,我還以為是個大美妞,原來是個女鬼。媽呀,咋這麼嚇人?五哥,那就是你提到過的陰蜃?”
我點了點頭,轉身向左側望去,頓時愣在當場。
我居然看到,在一片農田之間,居然立著一棟七層高的大樓,突兀而詭異的立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