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已經確定解除了當前的危機,那麼我覺得有必要回到之前的話題中去。
“冷月,你剛剛究竟在和什麼東西打架?”我望向冷月,壓低聲音問道。
冷月看向我,面無表情的說:“你猜?”
“粽子?”我忍住情緒不讓自己表現得太過惱火,試探性的詢問。
冷月搖頭,表示不是。
“那是人?”我繼續追問。
冷月想了想,點了點頭。
我看他那樣子,真的很生氣。和你打了那麼半天,是不是人你還要想呢麼久嗎?
在思考片刻之後,我又問:“那些人是被你幹掉了,還是被你打跑了?”
“打跑了。”冷月語氣平淡的回答道。
好傢伙,終於有一次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了。
既然那些人是被冷月打跑了,不是被幹掉了,那麼我們就不能絲毫放鬆警惕,因為他們隨時可能還會冒出來,甚至是躲在暗處偷偷對我們發起攻擊。
我提醒眾人保持警惕,然後與冷月在最前面帶隊,繼續向著通道深處走去。
大兵路過麥克斯屍體旁邊的時候,稍稍停留了一會,似乎低聲嘀咕了幾句什麼,好像還抬手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淚。
不得不說,和崔先生相比,大兵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說實話,我挺瞧不起崔先生這種人的,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甚至不顧自己同伴的生死。
我曾經聽很多人說,領袖就該冷血,就該無情,但我並不認同。
現在是什麼年代了,不掏真心,怎麼換來真心?誰也不是傻子,沒有誰欠誰的。
我扭頭最後看一眼後方,發現大兵已經將麥克斯的屍體從鉤子上取了下來,很認真的擺到一旁,只能無奈的嘆上一口氣。
在這漆黑冰冷又隨時可能出現危險的通道里,我們每一步都走得非常小心,所以速度非常緩慢。
大概走了五分鐘,我發現前方不遠處的左右牆面上出現拱形的門洞,而在門洞所在位置的前方,牆壁上居然出現了彩繪的壁畫。
這樣來看的話,那兩個門洞很有可能對應的是左右耳室,我們當前所在的位置應該屬於古墓的前庭,前方就是甬道,我們應該距離主墓室越來越近了。
冷月似乎感覺到了我所想一樣,在旁邊忽然潑了一瓢冷水,不帶絲毫表情的說:“前面還很大。”
聽他這話,我心涼半截,忍不住暗暗罵了一句:這裡究竟埋的是他媽誰啊,難道就不能弄得正常一點嗎?
從監獄出來,自龍首山那座地宮開始,我們這麼長一段時間就沒有遇到過一個正常的古墓,所遭遇的一切比惡夢還令人不願回想。
這個世界上,居然真的會存在那麼多無法想象到的東西,這幾座古墓每一座都仿若另一個世界一般,總讓我產生不真實的感覺。
可是,死去的人是真實的,我們所得到的龍卵,也都是真實的。
虛幻、縹緲,或許是我現在最大的奢望。
如果這是一場夢,能不能讓我提前醒過來,我真的有點累了。
沈大力看到我站在原地有些出神,不再向前走,有些擔心的過來晃了晃我,關切的問:“五哥你沒事吧?”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搖頭說:“沒事,咱們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吧。”
不只是我想休息,我看得出來,其他人此時都已經非常的疲憊,也需要調整一下。
不管前面還有多大,距離我們此行的目的地還有多遠,當我們抵達左右耳室的門洞位置時,必然將進入到這座古墓的核心位置。
裡面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我無法預料,目前只知道可能會有一些怪異的人會藏在某處突然襲擊我們。
我們目前能做的,就是盡力把狀態調整到最佳。
在休息的時候,我坐在冷月的旁邊一邊關注周圍的一切聲音,一邊小聲問冷月:“你剛剛究竟進到裡面多遠?”
冷月的回答乾脆利落到令人抓狂:“還行。”
“你這還行,究竟是多遠?”我皺眉追問。
冷月這次不再回答我的問題,只悶頭吃東西,不是還挑一塊壓縮餅乾丟給白色蠱嬰。
小蠱嬰一開始對壓縮餅乾還有些好奇,會湊上去嗅一嗅,但是它顯然對這種東西沒有興趣,隨手將壓縮餅乾撥到一邊,連看也不看一眼。
我斜靠著冰涼的牆面,緩緩閉上雙眼,剛要試著將身心放空以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