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無論什麼動物,只要活得久了,多少都會通人性。
這些巨鼠體積如此之大,料想活得年頭絕對不會少,說不定還真就有了靈性。
雖然跨越種族的外語我一竅不通,但是憑那死掉的巨鼠的表現,我猜測它是想讓我幫它的同伴們。
看著這隻老鼠,我想到了我自己,也想到了我的那些同伴。
好吧,不管怎麼說,剛剛在我最危急的時候,這些巨鼠也算幫過我,不管它們是有意無意的,我這時候逃跑確實不太道義。
以“兄弟”之名,我就賣命陪你們搏一次好了。
我抽出刺刀,將身上的包裹丟到巨型章魚夠不到的位置,然後大喝一聲,向著那章魚衝了過去。
章魚同群鼠戰得正歡,幾條觸手肆意揮舞,不僅將地下湖水甩得到處都是,還將山壁抽的不停顫抖。
說來也巧,我剛跑到水邊上的時候,正碰到一根巨大的觸手砸在了離我不遠的地方。
我咬牙衝上,挺起手中刺刀插進了那巨大觸手之中。
章魚應是有了痛感,狂暴的要將觸手收回。
我哪能讓它縮回去?忙將身體全部的重量壓在刺刀上。
只聽到筋皮斷裂的聲音不斷,那巨大的觸手竟然被我用刺刀劃了大半圈,只剩一點點皮肉連著。
就在此時,不知從什麼地方衝出兩隻巨鼠,如閃電一般衝上這條觸手,一直跑到被我切開的傷口處,張口就是連番怒咬,最後竟然將那條觸手活活給咬了下來。
巨型章魚應該也有些靈性,吃了這麼大的虧,不僅沒有狂暴,反而老老實實的縮回了水裡。
不一會,其餘的巨鼠從水裡游回到岸上,向著我這邊衝了過來,速度極快。
我心想:這些短毛畜生不會是想恩將仇報吧?它們如果餓瘋了,還說不定真的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可是,這時候我想跑已經晚了,兩條腿終究跑不過四條腿的,很快就被那些巨鼠圍了起來。
我緊張的攥緊刺刀,心中暗罵自己剛才純屬多事,卻沒想到那些巨鼠忽然人立了起來,兩隻前爪抱在一起,竟然像正常人類一樣衝我鞠躬。
這場景實在是太詭異,我甚至一度懷疑這些老鼠都已成精,心中還暗暗盼著它們立刻變成人形。
看樣子是我多慮了,這些老鼠比人有良心。
它們衝我鞠完躬後,便讓到了一邊,用著鼻子在地上邊嗅邊走,沒一會就找到了那條被我切下來的章魚觸手。
估計它們也是真的餓壞了,圍在觸手邊上就啃了起來。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其中一隻巨鼠竟然沒有著急吃,而是把觸手的尖端啃了下來,叼著送到了已經死掉的巨鼠旁邊,然後用自己的側臉去蹭那已亡同伴的屍體。
其餘的巨鼠似乎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也都停下了進食,圍了過去,齊齊用側臉蹭同伴的屍體。
或許,這是它們總群特殊的追悼方式吧。
我不忍心再看下去,走到一旁撿起揹包,就要離開這裡。
前方無路可走,只有一片水域,裡面還藏著已經與我結仇的巨型章魚,我看來只能再次的回頭了。
可是,我邁步沒走出多遠,卻感覺褲腳一緊。
我皺眉低頭看去,竟然看到有兩隻巨鼠咬著我的褲腳不讓我走,似乎在挽留我。
奇怪了,它們這是要做什麼呢?
既然它們對我沒有惡意,並且我們之間又沒有辦法交流,我現在又不趕時間,不妨再留一下看看它們究竟想要做什麼。
兩隻巨鼠見我已經停下,忙鬆開我的褲腳,帶著我向回走,回到了那巨大觸手的邊上。
巨大的章魚觸手現在已經被分成了兩截,一截大一截小。
大的被巨鼠們推送到了我這邊,看它們那意思是想讓我笑納,真是讓我哭笑不得。
我忙擺手苦笑著說:“這東西你們吃吧,我就不吃了。”
開什麼玩笑,我包裡已經裝了不少堅果充飢用,暫時還不想生吃這麼粗的章魚手。
說完我又是搖頭苦笑,意識到它們根本聽不懂我說話,也看不到我的手勢,於是只好彎腰拖著我這大半根觸手送到了它們那邊。
巨鼠們對我的行為似乎非常意外,連忙湊在了一起,“吱吱吱”的叫個不停,似乎在討論問題一樣。
最終,有兩隻巨鼠被派了過來,衝我“吱吱”叫了兩聲,向著我來時的方向跑去。
它倆跑出一小段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