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繼續盯著眼球看。
他那邊不動,我們這些人暫時又不好往石臺上走,只能耐著性子繼續等待。
大概過了三分多鐘,冷月終於動了,但是他卻沒有碰那巨大的眼球一下,而是走到石臺邊的牆壁前,表情非常認真的順著每一個壁畫看了過去。
他看得內容越多,表情就越凝重。
這不免讓我心中生出諸多的疑惑,很想知道冷月究竟看到了什麼。
難不成,這滿牆的壁畫,都是在記錄如何製作冷月那樣的綠眼睛吧?
冷月繞著石臺走了一圈,看過每一個壁畫之後,終於回到了我們的面前。
劉胖子沒好氣的看著冷月問:“怎麼,還知道回來啊?我真想問問你了,這是什麼地方啊,你竟然有興致欣賞壁畫?”
劉胖子不知道壁畫上記錄的內容,他對古墓裡的壁畫也從來都不是特別有興趣,畢竟壁畫帶不出古墓,賣不了錢,在他看來,沒有任何的價值。
冷月淡淡的瞥了劉胖子一眼,什麼也沒說,扭頭看向我,抬手指向旁邊牆角的地上。
我順著冷月所指看去,竟然看到地上有一件黑色的衣服。
因為之前我一直在關注壁畫,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這件衣服。
那件衣服雖然已經非常的殘破,但是我可以認得出來,那衣服的款式和我們身上穿著的完全一樣,一看就知是張毅他們丟下來的。
我再沿著牆根往前看,很快看到第二件衣服,隨後是第三件,第四件……
看此情景,我恍然大悟,意識到,這些衣服是張毅他們丟下用於墊著地面的。
用衣服墊在地上,唯一的作用,就是將鞋底與地面上的石磚及石磚上的紅色血絲紋給隔離開。
難道說,使我和劉胖子陷入幻境的,其實就是地上的那些血絲紋?
張毅他們這一次看來還是帶了不少的能人,竟然能夠想到以這樣的方式透過這座看起來最為麻煩的石臺。
冷月衝我們招了一下手,然後再一次繞著圍牆走了起來,不過他這一次走動的速度非常的慢,一看就能夠知道他在等著我們。
我很快做出安排,要求大家排成一隊,然後踩著地上張毅他們留下來的衣服往前走。
安排妥當之後,我當先進入石臺,踩上了離我最近的那件衣服。
當我的雙腳都落在那件衣服上之後,我清晰的看到,衣服周圍的血絲紋竟然亮起了點點紅光,並沿著血絲紋的紋路向著遠處快速離去,就好像是一隻只能夠發光的小蟲在躲避著天敵一樣。
我擔心小白看到這些血絲紋會興奮,於是忙扭頭對後面的沈大力說:“看住小白,被讓它跑出來。它毛毛愣愣的,說不定會惹麻煩。”
沈大力檢查了一下揹包裡面的小白之後,衝我“噓”了一聲,然後壓低聲音說:“它睡著了。”
劉胖子撇嘴道:“看到沒有,還是孩子幸福,困了就睡,餓了就吃,不滿意就鬧,什麼事都不用操心。”
趙梓桐沒好氣的說:“你這胖子真是的,連蠱嬰你都羨慕,你還能不能有點人生追求了?”
劉胖子這時正色道:“人生追求嗎?我有啊!我最希望的,就是成為濟人堂的大掌櫃,帶領堂裡面的兄弟們,把唐人祭推上巔峰,到達從未到過的高度。不過,這一切就看五哥能不能成全了。”
說完這話,他扭頭看向我。
我皺眉問道:“怎麼說起來沒完了,能不能走了?”
劉胖子是我安排在隊伍中的第二個人,他如果不動地方,後面的人誰也走不了。看他在那裡絮絮叨叨的,卻一步都不動,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看到劉胖子已經追了上來,我才回過身,繼續往前走,並邊走邊看牆上的壁畫。
接著我之前看到的內容,我發現,壁畫後面的內容,遠超過我想象中的殘忍。
黑仵作在改變了那一雙眼球之後,又透過手術的方式,將那一雙眼球重新安置回了他那可憐孩子的眼眶之中,並用黑布矇住了孩子的眼睛。
當黑布摘下的時候,黑仵作看到那個孩子的眼睛竟然已經腐爛,只剩下血糊糊的眼窩。於是,他將那個孩子給殺了,並隨手將之丟到荒郊野外,任由山中的野獸啃食。
後面,白仵作又生了一個孩子,不過這一次卻是一個女孩。
我以為黑仵作還會將孩子的眼球挖出,卻沒想到,黑仵作竟然直接將那女嬰活生生的丟到了荒郊野外,任由其自生自滅。
可是,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