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都沒有一般,只是被牽帶著向一側滑了一步,隨後他再次抬起手,一把抓住了自己脖子上騎著的小白。
冷月快速繞到黑人另一邊,猛的探出鐵筷子,捅進黑人手臂和肩膀之間的縫隙,然後將鐵筷子當成撬棍,用力的向上撬起。
黑人似乎越傷越猛,之前還是僅比冷月強上那麼一點,而在此時,竟然單臂受到冷月全身之力,都沒有絲毫的鬆懈,並一把將小白從自己的脖子上給扯了下來。
小白這一下肯定是被抓得疼了,大聲嘶吼,拼盡全力想要從黑人的手掌中掙脫出來,但是卻根本無法做到。
黑人如野獸般怒吼一聲,抬手將小白高高的舉過頭頂,隨後將小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他這一下摔得相當用力,我們離這麼遠,都能非常清晰聽到小白摔在地上的聲響,甚至明顯感覺到地面由此而產生的震動。
我怒了,沈大力也怒了。
尤其在看到小白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時候,我和沈大力的怒火已經完全吞噬了我們的理智。
雖然小白是蠱嬰,是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東西,但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它一直跟隨在我們的左右,無數次在危險中救過我們的命。尤其上一次在山西的那座骨塔裡面,它幾乎是不顧自己的生命,拼盡全力的保全了沈大力等人的性命。
在我們看來,小白早就是我們團隊中的一部分,那就必然如我們的性命一樣重要。
我怒吼著,拎著槍就向那黑人衝了過去。
劉胖子在後面察覺出形勢不對,焦急的大喊道:“沈大力,快攔住五哥……我靠,你他媽怎麼跑的比五哥還快,你快回來啊!”
沈大力比我跑得還快,在我之前已經衝到了那黑人的旁邊。
他一邊對準黑人的腦袋連開幾槍,隨後就地翻了一個跟頭,抵達小白的旁邊,並一伸手,將小白抱在懷中,向前滾出去老遠,直到撞在那巨大的石門上才停下。
冷月此時也已經憤怒到了極致,他把自身的速度優勢發揮到了極致,不斷繞著黑人奔騰,跳躍,並連續不斷的用鐵筷子擊打那黑人。
當我趕到黑人附近的時候,已經根本就插不上手,只能在一旁看著。因為冷月此時的速度實在太快,甚至已經出現了殘影,看起來就好像有無數個冷月和無數根鐵筷子,正包圍在黑人的四周一般。
當前這情況,別說是再往黑人那邊靠近,就算是開槍,我都無處下手。
可是,即使面對冷月如此狂風驟雨一般的攻擊,那黑人依然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只是腳下左右搖晃著穩住中心,不顧脖子上如泉水湧出的冒著白色蒸汽的鮮血,瘋狂的揮舞著雙手,想要將冷月給抓住。
我站在附近,手中舉著槍,想要找準機會再給那黑人幾槍,但當我看到黑人那已經被沈大力打得血肉模糊的腦袋之後,我意識到,我就算再開多少槍,恐怕都無法將那黑人打倒。
側邊不遠處,沈大力正將小白抱在懷中,一遍遍的大聲呼喚著小白的名字。
我看小白在沈大力的懷中一動不動,心中“咯噔”一下,整個人都好像掉進了冰窖一般,全身冰冷。
我快速繞過戰鬥中的冷月和黑人,踩著滿地的血跡,快步衝到巨大的石門前,來到了沈大力的旁邊,蹲下身子檢視小白的傷勢。
小白這一次看樣子傷得非常嚴重,全身軟綿綿的,雙眼緊閉,就好像是一個布偶玩具一樣,已經完全沒有了自我的意識。
“五哥,怎麼辦,小白會不會死啊?”沈大力喊出這話的時候,幾乎已經帶了哭腔。
自上次小白冒死救下了沈大力等人的命之後,沈大力對小白的感情已經非常深厚,要不然這一路上,憑沈大力的性格,絕對不可能代替冷月,一直揹著小白。
此時,小白眼看著生還的可能已經非常渺茫,沈大力如同失去了至親之人一般,已經慌亂不已,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六神無主。
看著小白此時的樣子,我的腦中“嗡嗡”作響,完全不願接受小白離開的結局。
我重重的摔坐在沈大力的旁邊,一遍遍的大聲呼喚著小白,但是它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好像根本就聽不到我的聲音。
從長江底下那座龍墓之內,我們找到小白開始,它便一直跟在我們的左右,如冷月一般,總是在關鍵的時刻,衝出來保護我們所有人的生命安全。
它雖然做錯過事,惹過一些禍,但它早就已經被我們當成了生命中的一部分。
它可是蠱嬰,是不死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