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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那些蟲子的模樣,但可以確定那些蟲子必然極難對付。

冷月忽然抬起手,“撕拉”一聲扯掉衣服一角,然後一分為二,將兩塊布條捏成團狀,快速的彎身將布團塞進了黑子的耳朵裡。

他抬頭望著我,伸出一隻手說:“口罩。”

我這一次帶的口罩不少,畢竟這東西不佔位置,走的時候倉促,隨手抓了一把就塞包裡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在剛出現霧氣的時候,我給過冷月和黑子口罩,他倆都沒有一個人戴,也不知道現在管我要口罩幹嘛。

我雖然這樣想著,但是手上動作卻沒有絲毫懈怠,快速伸進揹包裡翻找,抓出一把口罩。

冷月起身從我手裡搶過兩個口罩,說:“戴上。”

然後,他彎腰給黑子戴上了一個,自己也戴上了一個,並又從身上撕下布條,塞進自己的耳朵裡。

我被他的舉動擾得莫名其妙,皺眉問他:“怎麼回事?”

冷月抬手指向屍體那邊,說:“蠼螋。”

我聽到這個詞,心頭一震,立刻緊張了起來,連忙戴上口罩,並讓趙梓桐也快些戴上。

在包裡沒找到合適的東西之後,我也學冷月的樣子撕扯衣角,卻是根本沒冷月的力氣,扯了半天也沒扯下來。

冷月二話不說走過來,“刺啦”一聲扯掉了我小半個袖子,如撕紙一般將我那可憐的袖子撕成了小布條,才遞還到我手裡。

趙梓桐像我們一樣戴上口罩,很緊張的問我:“曲嗖?什麼東西,怎麼這麼緊張?”

我挑出四根布條,揉成團,自己塞進耳中兩個,將另外兩給遞給趙梓桐,解釋道:“是蠼螋,我們都叫它剪刀蟲,你沒聽過?”

趙梓桐一邊往耳朵裡塞布團,一邊追問:“我豈止聽過,還抓著玩過,怎麼了?”

關於剪刀蟲有一個傳說:據說,即將產卵的雌性剪刀蟲會用剪刀狀的尾部夾住人的衣服,然後趁人熟睡的時候,鑽進人的耳朵裡,一直鑽進大腦,切斷顱神經,並在裡面產卵,讓人體成為宿主。被感染的人一開始還沒有察覺,直到大腦成為剪刀蟲幼蟲的食物被吃光後,以瘋狂而恐怖的狀態痛苦死去。

一直以來,我只將這故事當成傳說,畢竟蠼螋這東西在華東地區隨處可見,並不是什麼稀罕玩意。

可是,經冷月剛剛的提醒,加上親眼看到那些屍體裡流出令人驚恐數量的黃色蟲卵,我此時對那傳說已經信了七八分。

趙梓桐似乎並沒有聽過那個傳說,依然是滿臉疑惑,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用布團將耳朵賭上,緊張的躲在我的身後。

這時,那些屍體的表皮開始破裂,從裡面鑽出大量的棕色蟲子,不多時便密佈得滿地都是,看得我頭皮一陣陣發麻,渾身惡寒。

我稍作思考後,對冷月說:“我們應該放一把火,要不然一會就麻煩了。”

冷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圍那一圈木質建築,似乎是想告訴我,真燒起火來,我們誰也逃不掉,會被燒死在這裡。

我接著說:“咱們現在不是在陰蜃的身體裡嗎,它絕對不會讓火燒起來。不快些下決定,一會你不一定能夠保住我們所有人。”

他一直以來都是憑一己之力保護我們,但他現在渾身是傷,面對那些無孔不入的剪刀蟲,他自保恐怕都有困難,更別提照顧到我們。

冷月稍作思考後,終於有了決斷,衝我鄭重的點了一下頭,算是對我的提議表示認可。

我掏出打火機,向趙梓桐要來兩包紙巾,然後犯了難。

有了火引,但是沒有什麼東西能夠讓火真正燒起來。

早知道會遇到這種情況,我帶一桶汽油過來好了。

冷月左右看了看,指著一個方向說:“進屋。”

說完,他也不等我們表達意見,當先扛起黑子衝了出去。

我衝趙梓桐使了一個眼色,然後與之先後追冷月而去。

這時,那些屍體周圍的大量蠼螋竟然飛了起來,密密麻麻的向著我們衝了過來。

我和趙梓桐的速度遠比不過那些蠼螋,眼看著就要被追上。

這時,冷月一個急停,順勢將黑子丟在地上,回身雙臂甩動時,透明絲線接連射出,將一隻只蠼螋擊落在地上,解了我和趙梓桐之急。

黑子落地後滾了數圈,撞開一扇門後,挺在了門檻外。

我衝到黑子旁邊,和趙梓桐一前一後將黑子抬進屋內。

舉起手電向外看時,我看到密密麻麻的蠼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