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把你當成最大的對手,或許,我看錯了。輕信他人的人,不配為我的對手。”
這是最低劣的挑撥離間,往往也最管用。
最傷人的,往往不是剝骨抽筋,而是誅心。
這樣的狀況下,我無論說什麼,都是錯,只能擔憂的望向冷月,想看他到底是怎樣的表現。
畢竟,我們接觸的時間不長,經歷的事情不多。最關鍵的是,我們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瞭解。
冷月依然面無表情的望著崔先生,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道:“我初涉世,我父教我世人心惡,勿託於人,我堅信;我初獨行,我父教我世人好私,勿信於人,我曾信,但已有懷疑。試問,肯視同伴重於己命之人,可不可信?”
這是我見冷月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雖然字句聽起來晦澀難懂,但卻讓我的心為之一顫。
難道,他已信我?
崔先生臉上的微笑有些僵硬,輕瞥了我一眼,又將視線移到冷月的身上,道:“那樣的人,很蠢,活不長。”
冷月非常罕見的露出一絲微笑,抬手指著我說:“至少,他還活著。”
崔先生淡淡道:“會死的。”
冷月收斂輕微揚起的嘴角,一字一頓的說:“你敢!”
崔先生揉了揉太陽穴,嘆氣搖了搖頭,指著冷月對旁邊一個人說:“大兵,交給你了。”
說完,他回身走進身後的那座月洞門內,消失在黑暗之中。
那個被稱為大兵的人走到人群前,以很蔑視的目光打量我們幾人片刻後,對其他人擺了一下手,說:“讓他們開路。”
之後,便有幾人舉著槍走來,然後用槍口頂著我們向湖對面的月洞門走。
這種感覺很不自在,但我無可奈何。
冷月看樣子也沒有脫困的辦法,已經當先向前走。
無奈之下,我、黑子及趙梓桐三人,只能跟在冷月的後面。
繞過精緻的人工景觀湖,穿過對面那道月洞門,我們進入到另一個院子裡。
在我們的左右,各有木質階梯摺疊向上,階梯建在木質建築旁,通向建築的樓上。
而在我們正前方,出現一座非常精緻的庭院。
庭院中心是一座稍大的人工湖,湖中央是一方涼亭,有三條蜿蜒的通道自建築下的窄路連到涼亭裡。
而在人工湖周圍,則是非常考究的草木及假山,造型看似隨意,但是極具韻味,一看就知必是出自大師之手。
崔先生不知何時回到了我們旁邊,卻沒再和冷月說話,而是看著我,冷冰冰的問:“小五哥是吧?接下來咱們該往哪走,才能找到棺材呢?”
我搖頭怒道:“我哪知道?”
崔先生臉色一變,衝旁邊一個白人壯漢使了一個眼色,後者上前一步將趙梓桐扯了出去,將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趙梓桐的後腦。
雖然他們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威脅的態度已經擺了出來,由不得我不接受。
我雖然憤怒,卻沒有辦法做什麼,只能扭頭問黑子:“按你在夢中所見,咱們接下來該往哪走?”
我這樣做,必然會將對方的注意力都轉移到黑子的身上,確實非常的不厚道,但我沒有更好的選擇。
黑子雖然很多時候做事魯莽,但並不像沈大力那麼實誠,有點接近沈大力和劉胖子的結合體。
如果他不傻的話,他應該明白我想讓他做什麼,畢竟他之前已經給我們指過路。
讓我失望的是,黑子扭頭瞪了我一眼,似乎是對我的決定很是不滿。
他略微思考後,並沒有指向左右兩側的任何一道樓梯,而是指著右邊樓梯旁的一條小道說:“走那邊。”
崔先生看著黑子,微微皺眉,低聲說:“沒想到,你還能指路。那就留你一命。”
看來,黑子之前問候崔先生的長輩,果然讓崔先生很是惱火。
大兵這時候走上前,用槍口衝黑子指的方向比劃了一下,說:“你倆先去探路。”
黑子臉色立刻變得鐵青,忙低頭不敢看任何人。
他這細微的表情落在崔先生等人的眼中,也不知他們會怎麼想。
在對方的脅迫下,我和黑子不得已向著那條窄道走去,不多時進入到一條長廊內。
這條長廊設計得非常精緻,柱與柱間連著竹林鏤空圖案,長廊單側有光滑的長排座凳,穹頂繪有花紋,有點類似於一個個古代的神話傳說。
黑子忽然壓低聲音對我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