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起眼扭過頭,向身後望去,然後他也彷彿觸電了一般身體顫了一下,呆立在原地。
就在這時,我聽到身後傳來低低的男子抽泣聲,聽得我渾身起慄。
我緩緩扭頭向身後看,竟然看到黑子坐在地上抹著眼淚,很是憂傷的模樣。
而趙梓桐則一臉茫然的站在一邊,低頭看著黑子。
她抬起頭,看到我正望向她這邊,皺著眉頭問我:“真是奇怪,黑子哥怎麼哭了?”
我問趙梓桐:“你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嗎?”
問這話時,我感覺自己的鼻頭髮酸,差一點眼淚就流出來了。
趙梓桐眨眼想了想,點頭說:“好像有一點點冷了。”
我們在這地方有極大的運動量,也經歷了太多危急和驚悚的事件,身上裡裡外外都被汗水打溼,現在不覺得冷才是奇怪。
“我指的不是這個,我是想問,你有沒有忽然很想哭?”我追問道。
趙梓桐愣了愣,忽然視線偏了偏,落在我身後遠處,表情有些僵硬的說:“你後面來了一個穿白衣服的女人,你看到了嗎?”
我點了點頭,回過身,發現冷月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於是我連忙用力推了他一下。
冷月回過頭,壓低聲音對我說:“麻煩了。”
我正想問他是什麼麻煩了,卻看到那白衣女子忽然停在距離我們不到十米的位置,緩緩抬手撥開擋著臉的長髮,露出半張慘白的面孔,緩緩開口,發出輕微的**聲。
她的身體開始顫抖,她發出的聲音越來越大,由**演變成悲鳴,彷彿心懷極大的悲痛一般。
在她之後,又接連有類似的悲鳴聲從其他方向傳來,匯聚在一起,嚴重的刺激著我的神經,影響著我的心情,加重了我心頭那莫名的悲傷,讓我非常渴望拋開一切不管不顧,與她一起哭個痛快。
黑子也受到了影響,在我身後嚎啕大哭。
也正是因為他哭的聲音太刺耳太難聽,讓我得以保持清醒。
趙梓桐緩緩走到我的旁邊,瞪圓了雙眼向四處看,像是一隻處於恐懼狀態下的小兔。
冷月抬手掏了掏耳朵,大踏步走到黑子旁邊,抬腿輕踢黑子一腳,淡淡道:“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