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我想不到的是,這些巨蟒竟然沒有攻擊野人,而是停在了外圍,盤著身體蛇頭向外,警惕的關注著被黑暗籠罩的森林。
野人們不知為何竟然紛紛長長出氣,然後竟然又坐了下來。
這場景看得我莫名其妙,簡直是無法理解。
連番的被驚嚇,我本應該心臟狂跳不止,但讓我不理解的是,我的心跳竟然和正常狀態沒有區別。
更讓我感到奇怪的是,明明是在深夜,竟然自我醒來後就沒有再遇到任何的幻象。
在極度的疑惑和滿心焦躁不安的等待中,冷月終於歸來。
那些巨蟒和野人紛紛讓開路,使冷月順利回到了我和張毅的身邊。
我皺眉問:“那些野人和蟒蛇怎麼回事?都聽你的?”
冷月“嗯”了一聲,不再理我,重新蹲在了張毅的旁邊,再次點燃打火機燒我那匕的刃口。
不多時,他熄滅打火機,將縫在張毅心窩口的透明絲線“嘶”的一聲抽了出來。
緊接著,我就聽到有匕割肉的悶響聲。
我意識到,他已經開始在切除張毅心臟上的那個猴臉。
但讓我不理解的是,人的心臟完全被肋骨所包裹,冷月是怎麼做到避開肋骨切割心臟的?讓我感到惶恐和不安的是,心臟上連通著人身上極多的血管,他的手稍稍抖一下,張毅必然難逃斃命的結果。
我耳中聽著那邊動手術的聲音,看著黑暗中守在周圍的野人和蟒蛇,身上的汗止不住的向下流,打溼我身下的草地,也讓我感覺更加的寒冷。
冷月對張毅的手術持續了非常久,我一絲倦意都沒有,不停關注著那邊的動靜,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張毅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上,生怕一個不經意的瞬間,張毅會死在冷月的刀下。
天色在不知不覺間緩緩放亮,這證明黑夜已經離去,黎明已經到來。
終於,冷月長長撥出一口氣,放下我的那柄匕,並將一個肉團丟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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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對此毫不理會,開始用透明絲線為張毅縫合刀口。
終於,冷月做完了一切,緩緩起身,扭頭看向我,淡淡一笑:“好了。”
聽著張毅均勻的呼吸聲,聽著他穩定的心跳聲,我也跟著長出一口氣,而我的身上,已經滿滿的都是汗水。
冷月用紗布對張毅做了簡單的包紮,然後將插在張毅身上和頭上的牛毛針一根根小心取下,不知又塞到了什麼地方。
張毅這時悠悠醒轉,緩緩睜開眼,看到冷月,疑惑的問:“其他人呢?這是……”
他的話說到這裡戛然而止,因為他已經看到了躺在一旁的我,以及被綁在另一邊的沈大力等人。
“這是怎麼了?哎呦……我……我身上怎麼纏著繃帶?”張毅驚愕無比,但是表現卻完全不像一個剛剛動過開膛手術的病人。
冷月從地上將那肉團撿起,遞給張毅說:“我幫你取出了這個。”
張毅哪敢接,將剛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
冷月起身,來到我旁邊,帶著滿手的鮮血,面色平靜的看著我的雙眼說:“該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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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我不在乎
目睹了張毅手術成功,又眼看著冷月一步步走向我,我的心懸了起來,但卻已經沒有最初聽到冷月在給我動刀子時那麼排斥。‘
張毅站在冷月後面,被周圍的那些野人和蟒蛇嚇了一跳,緊接著又看到一旁被綁在一起的沈大力等人,面露疑惑的問:“誰能告訴我,究竟生了什麼?還有,伍一書,你躺在地上幹嘛?”
說著,他躲開地上那隻仍在“吱吱”叫的猴臉,抬手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然後緊皺著眉頭自言自語:“我肯定是在做夢。”
似乎是因為這一下掐得自己疼了,他立刻又改口道:“那這一切肯定都是假的,一定都是假的……”
冷月停步,回頭看一眼張毅,有些不悅的想了想,而後大踏步走到張毅旁邊。
張毅抓住冷月急問:“到底生了什……”
冷月手起掌落,重重劈砍在張毅腦後,成功將他擊暈倒地。
他想了想,從揹包裡又翻出一根登山繩,也不管張毅是不是病人,直接將他五花大綁,丟到了沈大力等人附近。
楊晴昨晚和我一樣,目睹了冷月給張毅動刀子的整個過程,顯然仍處在震驚當中。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