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府庫盡矣,而浮費益甚。百姓困矣,而厚斂不息。今淮南為仇讎之國,番禺懷吞噬之志。荊渚日圖窺伺,溪洞待我姑息。諺曰:‘足寒傷心,民怨傷國。’願大王罷輸米之令,誅周陟以謝郡縣。去不急之務,減興作之役。否則一旦禍敗,恐為四方所笑啊。”
剛才興高采烈的氣氛,刷的一下變得靜悄悄的。馬雲忍不住偷眼望了一下楚王,就見楚王的臉像開了大染坊一樣,心下暗想:這下拓跋恆要倒黴了。
楚王正想發作,旁邊的徐仲雅依然站了出來,拉著拓跋恆的衣袖,邊走邊笑道:“你這老頭又喝多了,走走走跟我下亭去。”
李皋看了一眼,對楚王說道:“此老兒最喜敗興,莫非我大楚就他一個忠臣嗎?”
楚王氣鼓鼓的正要說話,廖光圖站起笑道:“大王,今日如此盛會,莫要為此腐儒生氣。今日風高氣爽,豈能無詩啊。”
楚王轉顏笑道:“正是,恩,大家每人作詩一首,酒宴結束之後,我們評個高下,做的好的,寡人重重有賞。”
大家轟然應是,紛紛停下酒杯,開始冥思苦想,準備作詩了。馬雲真的後悔啊,剛才為什麼不多喝點酒,這會兒醉了該多好啊。
很快就有人做完了,楚王道:“劉彥,你把這些詩作,念一念,大家來評個高下。”
第一個做完的人居然是李皋,他的詩居然也寫的不錯:
葉似新蒲綠,身如亂錦纏。任君幹度剝,意氣自沖天。
劉彥抑揚頓挫的唸完,大家轟然叫好。之後便是廖光圖等人的詩作了,奇怪的是,連武將的詩都寫的挺好的。
馬雲現在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該怎麼辦,過去學的古詩要麼不合題材,要麼就是隻會一兩句,而且多以唐詩居多,雖然馬雲臉皮挺厚的,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好意思背李白、杜甫的詩吧。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只聽的楚王笑道:“雲兒,平日你最是積極,今天怎麼落後了,你的詩可做出來了?”
馬雲連忙說道:“大王,兒臣。。。兒臣最近腦子特疼,今日就不獻醜了吧。”
楚王指著馬雲說道:“不行,今日是為你送行,別的人都可以不作詩,獨獨就你不可以。”
李皋獻媚的說道:“五王爺,文章傳遍天下,作詩這點小事,怎麼能難得住您呢,你可是我們大楚才子啊,號稱“作詩不用七秒鐘”啊。”
楚王說道:“我兒,不要推諉了,今日我們君臣人手一詩,等你回來我們再校訂出版,以章我大楚文化之鼎盛。”
群臣當下轟然較好,一些馬屁立刻湧上,楚王洋洋得意,看了馬雲一眼,雙手虛虛一抓,叫了一聲“停”,然後,用手對馬雲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馬雲看著大家期待的目光,有點遲疑,有點大腦當機的隨口唸道:“這個,這個,故人西辭,”一聽這句,以楚王為首的這些文人騷客,看馬雲的眼神立馬就不一樣了,心道:見過厚臉皮的,沒見過你這麼厚臉皮的,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你居然敢盜版!
這話出了口,馬雲自己也突然明白過來,不能在唸了,再念就侵權了。馬雲抬頭看到“碧波亭”的三個大字,急切的說道:“故人西辭碧波亭,煙花三月。。。這個。。。這個。。。上汴京,”馬雲轉了個身,舉目遠眺窗外茫茫湘江,繼續念道:“大海航行靠舵手。”冷汗啊,下句可不能唸啊,而這時全場安靜,馬雲的目光不安的劃過眾人的臉,心道,怎麼辦,怎麼辦。
馬雲壯著膽子,繼續念下去:“這個。。。這個。。。治理大楚。。。這個。。。。”馬雲快速的轉著心思,治理大楚靠大王,挺順溜,但是不押韻啊,怎麼辦?餅。。。丁。。。明。。。聽。。。有了。
馬雲繼續念道:“治理大楚須兼聽。”
奶奶的,終於做完了。那一瞬間,好像整個碧波亭裡的人都猛鬆了一口氣,楚王趕忙宣佈:“宴會結束,送使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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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變換的時局
三四月的南方天,時而下雨,時而放晴。而此刻身在郎州的武平節度使馬希萼的心情就像這天氣一樣變換不定。
郎州節度使府中,馬希萼邁著八字步緩緩的踱來踱去,馬雲即將出任嶽州刺史的訊息,讓他且喜且憂,喜的是心頭刺嶽州刺史王贇終於被調往長沙了,王贇督嶽州真的是水潑不進、針扎不進,他又素來只忠於楚王,對他這個頂頭上司武平節度使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