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差花差,然後這錢不就轉移了嗎?這經濟不就搞活了嘛。不一定非要艱苦樸素才好吧。
馬雲想到這裡,覺得自己作為帶頭大哥不能這麼藏著掖著,自己掌握了先進的理論武器,為了保證大家夥兒能夠跟上自己的步子,應該把這理論武器給大家人手發一份。於是,馬雲清了清嗓子,說道:“吭。。。諸位臣工。拓跋愛卿這話,言之有理啊。聖人不是說過嘛:節儉是美德啊。”
看到馬雲已經說話了,大臣們趕緊恭恭敬敬的聆聽聖訓,這麼多年下來,大家對馬雲肚子裡到底有多少墨水,其實已經弄得很清楚了。過去馬雲一說“聖人是怎麼怎麼說”,大家夥兒腦子裡還真的翻騰一下,找找四書五經,查查聖人的原話是什麼。可是,時間一長,大家終於發現,馬雲純粹就是聖人的嘴,說自己的事兒。而且,還不是先說聖人原話,自己再借題發揮,而是直接就白話起來。但是,馬雲這個“聖人說”,總是能說出些讓人眼前一亮的話來,大家也都不在追究,反而有中書省的郎中們,將馬雲的話和四書五經的經典,相切合起來,給與融會貫通的解釋。換句話說,馬雲先在朝廷上把自己的意思說了,然後由中書省的秘書們把它與聖人言語聯絡起來,刊發天下,教導百姓。下面的人只看看邸報,壓根就沒想到自己的帶頭大哥文化水平也不咋地。
“可是,”馬雲話鋒一轉說道:“諸位愛卿,你們有沒有想到,這市場是怎麼繁榮起來的呢?如果富甲之人,啊,不。。。是天下百姓都是天天勤儉節約,像個老扣一樣,只會存錢,不願意花錢,地自己種,布自己織,鍋碗瓢勺能省就省,那百姓之間沒有了物質交換的需求,市場還有存在的必要嗎?金陵城還會有今日的繁華嗎?”
馬雲連用了幾個反問句,感覺自己的氣勢已成,開始大談經濟學理論:“市場既然存在,那必然是有存在的道理。以朕看,花費總比守著家業做個守財奴,強上百倍。為什麼這麼說呢?第一,這人他既然能花費,那必然就是家裡有些餘財的,如果他沒有餘財,他還怎麼去消費呢?第二,這錢財也沒有憑空消失。舉個簡單的例子,這人去酒店喝酒,點了雞鴨魚肉若各種菜,也喝了若干壺酒,可這花費的錢真的就落入酒店老闆的腰包裡了嗎?不然,不然。酒店老闆他頂多就是做做菜、上上酒罷了,這雞鴨魚肉、蘿蔔青菜,他總是要到市場上去買吧,這酒他總要到酒肆去沽吧。這麼一說,這人喝酒吃菜的錢,不就是分攤到了酒店老闆、菜販、酒肆裡面了嗎?如果人人都不去酒店,那不僅僅是酒店老闆受損,連帶著整個產業鏈,啊。。。不,是賣菜的、賣酒的,全都輸了損失。百姓們種菜容易嘛!”馬雲苦口婆心的說道:“一年辛勞,全靠種點菜,養些雞鴨來換錢,現在沒人買了,這不是讓百姓空手而歸。不發展商業,只能有一個結果,窮者日窮,富者日富啊!”
馬雲感慨了一下,不過他這個觀點有點子老調重彈了,至少範質、趙普等人絕對不是第一次聽說,不過,大家夥兒還是表現出一些心悅誠服的表情。可拓跋恆卻毫不在意的直接說道:“陛下,這理自然是不錯的。可是,我大楚官員俸祿有限,如果一味的追求奢侈,每年入不敷出,長此以往,恐怕不是向國家借債,就是收受賄賂、魚肉百姓,這兩種後果不管是那一種,恐怕都不是陛下願意看到的了!”
果然,因為馬雲這理論說過幾次,拓跋恆知道,看樣子早就想好了對策。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馬雲的側重點在於刺激消費,拓跋恆的立足點則在於過渡消費。這消費過度了,那肯定是不行的,就算是21世紀那也容易引發泡沫經濟,更不要說10世紀的五代時期了。如果當官的月俸花完了,沒有收入了,無飯可吃了,那麼他真要向工作單位借債,人有三急,大楚朝廷總不能不借錢救急吧。
馬雲愣了下,眨了眨眼睛,看來今天是別想討論騎兵的事情了,拓跋師傅還挺纏人的。他心裡琢磨了很久,這艱苦樸素的工作作風總不能丟吧。算了,問問拓跋恆到底想怎麼做吧。馬雲想息事寧人了:“拓跋大人,依愛卿之見,應當如何處理呢?”
眾大臣一下子聽明白了,有些羨慕的看了眼拓跋恆。皇帝又讓步了,這老小子還挺能搞的嘛。拓跋恆卻仍舊是面無表情的說道:“陛下聖明,臣以為這奢侈品危害天下,決不能掌控在小商小販手裡,臣建議陛下下旨又官府統一管理,統一收購出售,既能不損傷小民,又能夠維護綱紀清明。”
這話一出口,不論是高高在上的馬雲,還是徐仲雅、範質、趙普、韓熙載等人都是一愣,怎麼回事兒?這拓跋恆是氣糊塗了?他不是在告湘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