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要平夏,就要做好兩手準備,第一,要善待慶州一帶的党項人,讓他們心向朝廷,進而分化夏州的党項人,第二嘛,要平定定難軍,一定要有一支攻無不克的騎兵才行。對付遊牧民族,只能是以騎兵制騎兵,不過這騎兵不用很多。因為,党項和匈奴不同,匈奴人基本上沒有城池,他想逃走的話,那就很難追上,而党項人不一樣,夏州是李家的根本,他們不會放棄的,以夏州為餌,党項人一定會和我們決戰的。”
第二十七章 限制党項(6)
第二十七章限制党項(6)
王樸的分析絲絲入扣,郭榮也是頻頻點頭。志在天下的郭榮自然是明白銀州、宥州的重要性的,那裡有歷朝歷代不斷休整完備的長城,是關中的北面防線,可惜啊,現在還不到對付定難軍的時候。
王樸見郭榮神色淡然,想來自己剛才說得那些東西,郭榮私下必定思考過得,於是,他繼續說道:“王爺,以在下之見,現在還遠遠沒有到揮軍北上、整頓夏州的時候。這第一嘛,定難軍像藩鎮一樣,政權、軍權、財權甚至人事權都盡在李氏一族的手裡,儼然已是國中之國,可是,定南軍並沒有明顯的反叛行動,朝廷出事無名。第二,党項人弓馬純熟,定難軍節度使轄地雖然不大,可是兵力充足,李氏在夏州主政四十多年,在党項族人中頗得人心,要打下夏州並不容易,沒有兩三年的準備恐怕不容易對付夏州;第三,形勢並不允許我們長時間的包圍夏州,這党項人不容易對付,一旦開戰,不可能快速的攻克夏州,精兵強將頓守在堅城之下,南方的楚,北方的契丹一旦合兵入侵,咱們大周就難免疲於應付了。第四,咱們大周的心腹大患在於南方的楚國,北方的契丹,而定難軍不外乎是面板之癬,不可因小失大啊;第五嘛,就關中的形勢而言,定難軍地方狹小,又不好打,打下來之後獲利又少,猶如雞肋一樣,要真的想擴張勢力,倒不如把目光投向蜀國。蜀國號稱是天府之國,內政混亂,軍隊**,可以一戰而勝,等拿下了蜀國,在北上也不遲啊。”
“王先生所說甚是,不過,党項族人分散在慶州、鄜州等地,這些地方有毗鄰夏州,如果。。。我怕夏州李氏在這些地方鬧事啊,如果慶州等地一旦落到李氏的手中,咱們可就養虎遺患了。”
“王爺所慮甚是,也正因為如此,在下才請王爺移民充實慶州等地啊,以我看來,慶州等地雖然有党項人出沒,可是,這些人名義上是党項族的,可是卻又各自的部落,這些部落之間別說並無相互統一,甚至相互之間還有仇怨,所以,李氏想煽動這些地方的党項人為其所用,可能性並不大,在要嚴加防範就可以了。相對於慶州等地而言,靈州這個地方,卻是至關重要的,靈州東面是夏州的定難軍,北面是契丹軍,西面是不服王教的党項部落、甘州回鶻等,只有東南面與大周相連。靈州三面換敵,可是卻不容我們放棄。靈州牢牢的掌控在我們手裡,那麼定難軍就被迫龜縮在夏、銀、宥、綏四州,它即無力北上對付契丹,也沒有西進對付西面遊牧民族,壯大自己的機會,一旦靈州失守,那麼定難軍就可能從一個面板之癬,變成另一個心腹大患了。”
“李一興不會公然和我們作對吧?”郭榮懷疑的問道,他當然知道靈州的重要性,靈州不僅是日後大周挺進河西走廊的橋頭堡,還是遏制定難軍的重鎮,可是,現在定難軍並沒有明顯的反叛跡象,李一興恐怕不敢進攻靈州。
“王爺,有些時候並不一定是要自己出手才能拿下靈州的。”王樸低沉著說道。在他看來,由於靈州(今寧夏銀川南面)的地理位置,中原王朝對靈州的救援能力有限,而且周圍的遊牧民族,對靈州又都是虎視眈眈的,要對付靈州,法子可多了。
果然,郭榮臉色也是一沉,他也明白了王樸的意思,定難軍當然可以不用親自出兵了,如果他想對付靈州,大可以派人煽動靈州西面的党項部落對靈州進行不斷的騷擾,由於靈州距離中原王朝的核心地區比較遠,派救兵也好,運糧草也好,都很麻煩,時日久了,中原王朝疲憊了,說不定就放棄了靈州,到那個時候,定難軍就可以自己出手搶奪靈州了,再退一步講,就算朝廷不放棄靈州,可是靈州被党項部落攻破了,而李一興趁機而入,打著維護朝廷的名義,派兵驅逐入城的党項部落,把靈州掌控在自己手裡。到時候,朝廷是向李一興討要靈州呢,還是將靈州賞給李一興呢?
郭榮暗暗打定了主意,要把靈州完全的掌控在手裡才行,要高築牆,廣積糧才對。郭榮說道:“既然如此,不如讓匡胤去,高懷德也是良將,不過勇猛有餘、機變不足。匡胤去了,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