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侍從被皇甫傲寓意不明的話,弄的不知如何介面。
另一名侍從見狀,趕忙接著回答。
“回南越皇陛下的話,要是別的外賓當然不會如此,但是,我國的皇帝陛下說,自小與南越皇陛下親厚,感情盛好,所以,這些俗禮,能免就免了。”
“喔?”
皇甫傲似笑非笑的揚揚眉。
“如此,還真是難為了貴國皇帝陛下的一翻心意了。”
“哪裡、哪裡。”
侍從擦擦額上的冷汗,將腰彎的更低。
“我國的皇帝陛下,已經等候多時了,南越皇陛下,請進。”
皇甫傲見兩名侍從這副模樣,也不好再為難他們,轉身向卡恩揮了揮手,讓他留在門口,自己走進了寢殿……
寢殿內。
東離塵斜靠在軟榻上,隨意的穿了件淡青色的便服,金色齊肩的發沒有束起,有些凌亂的鋪散開來,指節分明、修長的手中,正把玩著一盞盛著鮮紅果酒的白玉杯。每個神情,每個動作,舉手投足間,都顯得優雅而又雍懶。
“本皇的寢殿,能得南越皇陛下大架光臨,真是榮幸之至啊。”
“是麼?本皇還正在納悶,東炙皇的寢殿,何時變成了接見外賓的廳堂了。”
皇甫傲隨意的找了張椅子坐下。
東離塵彷彿聽不懂皇甫傲話裡的譏削般的,拿起另一隻白玉杯,將鮮紅的果酒注滿。
“這果酒,是用魔獸森林深處的逍遙果釀製的,酒中珍品,南越皇要不要嚐嚐?”
“本皇是來和東炙皇商談國事的,可不是來陪酒的。”
皇甫傲興致缺缺的回應道。
“唉!”
東離塵輕嘆了口氣,一隻手支著下頜,碧綠的眼睛裡透露出即疑惑,又惋惜的神情。
“南越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解風情了呢。”
“風情?”
皇甫傲如聽到笑話般的輕笑。
“風情對於不相干的人,不是浪費了麼?”
聽著這樣直白的反問,東離塵把玩白玉杯的手瞬間收緊了些,很快又若無其事的放開。
“南越皇這樣說,可真叫人寒心呢。”
東離塵從軟榻上起身,慢慢走了過來。
隨著東離塵的靠近,皇甫傲的眼神更加鋒利、冰冷。
看見皇甫傲如此的反應,東離塵也毫不以為意的靠了過來,湊進皇甫傲的耳邊。
“南越皇……”
本以為他要說話,誰知道東離塵,就這麼直接的吻上了皇甫傲的唇。
兩唇相觸了片刻,皇甫傲便將東離塵推開。
“看來本皇來的不是時候啊,東炙皇正慾求不滿呢,要不要本皇先出去,給東炙皇找個寵物什麼的,先發洩一下。”
皇甫傲的話,越是漫不經心,無所謂的調侃,傳入東離塵的耳中,就越使得東離塵面若寒霜,眼神也變得更加的幽深。
東離塵沒有說話,而是用力抬起皇甫傲的頭,又將唇印了上去。
有所準備的皇甫傲,並沒有如他所願,反身將東離塵壓在剛才所坐的椅子上,雙臂按住東離塵的肩,使他貼靠在椅背上,兩人保持著一手臂的距離,皇甫傲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呵呵……”
東離塵忽然笑了起來。
“還說本皇慾求不滿,南越皇現在的樣子更象呢。”
東離塵不等皇甫傲反應,就將手拂上了皇甫傲的臉,就這麼定定的望著皇甫傲,碧綠的眼睛裡有了一絲迷離,薄薄的嘴唇中,發出比輕風還低的呢喃。
“好久沒有這麼近的看過這張臉了,以前一直是在夢裡……在夢裡……”
碧綠的眼睛,漸漸變的更加深邃起來,裡面彷彿有個旋渦,一個由無數絢爛夢境組成的旋渦,能夠讓人的心也跟著沉淪,似有若無的輕聲呢喃,此時就如仙都聖音般的勾人魂魄。
皇甫傲的眼前也漸漸浮現出,一副接著一副的,晃若迷夢般的回憶,那時侯的記憶中,總是有個金髮碧眼的少年,笑容比陽光還要燦爛、還要溫暖……
忽然,皇甫傲帶在脖子上的碧玉變得如冰似雪般的沁人,涼意驚的皇甫傲一顫,神志瞬間清明起來。
這塊碧玉是越兒送給他的,說是因為他吸食那些奴隸的魂魄時,他們死前總會帶些怨氣,這些怨氣由少積多,就會對他的身體造成損害,或者影響他的心志。而這塊玉除了可以驅邪避兇之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