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快去給本太子妃抓住他~~~~~”
“這個……可是……太子殿下已經……下了令……除了醫師……誰進入都得死啊……除非太子殿下叫我們進去……”
侍衛們為難的向蓮娜·傑依解釋道。
屋外的叫罵聲、請罪聲依舊不斷的持續著。
……
而此時的屋內,卻是另一番恐怖的景象。
“殿……殿……下……臣……臣……”
一個剛為皇甫明溪診治完的御醫師,正全身顫抖的跪在床邊,語不成句。
那個御醫師跪著的不遠處,已經躺著兩具還在不停流血的屍體,殷紅的鮮血慢慢的向外擴撒著,幾乎快要浸到御醫師跪在地上的雙膝了。
這樣的鮮血,彷彿是死神的召喚一般。
那個御醫師眼睛死死的盯著漫延到雙膝邊的鮮血,身體已經顫抖得幾乎抽搐,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滾開!沒用的東西!”
‘噗嗤……’
利器劃過脖頸,鮮血從血管中飛濺、噴灑而出的聲音,在這死寂一般的臥室內響起,聽在活人的耳裡,如同炸雷一般的響亮、驚魂。
東沐雲握著手中還在滴血的彎刀,面無表情的看了看臥室內還活著,卻幾乎已經快要被嚇死了的幾個御醫師們。
“接著,誰來診治?”
陰森、冷酷的語氣,絕對不會讓人聯想到他們那溫和、可親的東炙皇太子。
那雙原本如同清澈得如同貓眼石一般的眼睛,此時也如同有著血氣浮動一般的,渾濁、陰冷得嚇人。
清越站在臥室的角落,靜靜的觀察著這一切。
“殿下……殿下……饒命啊……臣等……真的……真的……不知道……明溪殿下是……怎麼回事兒啊……殿下饒命啊……”
蜷縮在一起的御醫師們,被恐懼折磨得再也無法忍受的哭泣了起來,紛紛求饒,死寂的臥室也亂成了一團。
“哎~~~~”
清越嘆了口氣,然而,這輕微的嘆息聲,此時卻彷彿有著魔力一般,空靈、清澈的傳入了每個人的耳朵裡,安撫著眾人幾乎快要斷裂的神經。
(清越在話音中加入了凝神靜心咒。)
純淨的靈力瞬間攝入東沐雲的眉心,那原本浮現在淡綠色眼睛內的血氣,也快速的消失不見了。
東沐雲只感覺到渾身一涼,剛才的不安、暴躁、嗜血的情緒就通通沒有了,腦子也變得昏昏沉沉的,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倒在明溪的身旁睡了過去。
“你……你是……”
因為清越的凝神靜心咒而恢復了些精神的御醫師們,此時也發現了他們所處的臥室內,竟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足以傾國傾城的少年。
“你……”
“您是……南越的五殿下嗎?”
終究還是有人認出了清越的身份。
“是……是……是五殿下……救了我們嗎……”
幾人的語氣中還有著不確定。
“嗯”
清越淡淡的應了一聲,便走到了床邊,觀察起了明溪的狀況。
“五殿下,我們的太子殿下他……”
雖然,他們都沒有看見這南越的五殿下對他們的太子殿下做了什麼,但是,他一出現,他們的太子殿下就暈了過去,這個是乎也……
“他只是有點兒小麻煩罷了,現在睡著了,等他醒來就沒事兒了。”
望著躺在床上面如死灰的皇甫明溪,清越微蹙著眉,一邊為明溪把脈,一邊回答道。
“五殿下,您看得出明溪殿下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我們幾人真是沒有用,診治了半天,都無法查出明溪殿下得了什麼病,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明溪殿下的心脈越來越弱。”
剛剛被清越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幾個御醫師,雖然還不清楚清越的能力,但是見清越這般專注的樣子,也只有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更何況,眼前的這個孩子本來就是南越的皇子,要是皇甫明溪在他的手裡有了什麼三長兩短的,這個責任也該南越自己負責,絲毫賴不上他們東炙。
“嗯”
清越又輕聲的應了一聲,隨即吩咐道。
“都站得遠一些,不要出聲。”
“是”
幾個御醫師連忙聽話的站得遠了些,閉上了嘴。
清越運用靈力直接在虛空中繪畫出了一個淡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