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送走了明溪,明溪回到了南越,我再也見不到他了,原以為可以就這麼慢慢的淡忘,哪知道,對他的思念卻開始變得越來越濃烈,我……
直到和他再次見面的時候,在卡格查的雪山上,他為了救我,差點兒連命都沒有了,在那個時候,我都快被嚇瘋了,我無法想象,如果明溪他有什麼萬一的話……
明溪之於我,就像甘甜、清澈的水,總是淡淡的,卻一直浸潤著我內心的枯槁、空寂,是他讓我明白,原來,即使是生於皇室,即使是爭權奪勢的冰冷皇宮裡,也是可以得到真誠、純淨的人一直陪伴著,可以卸下防備和麵具……”
“你,和明溪,是不一樣的。”
皇甫傲停頓了片刻,又接著說道。
“你從一出生,就擁有了權利,所以,在你的眼中,權利並不稀奇,已經是習以為常了的東西了,並不會覺得權利有多麼的重要。
但是,明溪不同,只峪經被人狠狠的踩在腳下,受盡了屈辱、嘲弄的人,才會更能夠體會到那高高在上的滋味兒,才會明白,擁有權利,是多麼的重要。”
“不,陛下,明溪他不是貪戀權勢的人!”
“是的,明溪的確不是,只是,想想你們自己的身份吧,這個身份雖然是束縛的枷鎖,但你也不能否認,它同時也是保護你們的外衣。
失去了權利,你們什麼也不是,又有多少以前提防著、忌憚著你們的人,可以輕易的將你們除之而後快,失去了這高高在上的身份,你們要如何保護自己,守護自己想要的東西?
明溪看起來溫潤、柔弱,好像不堪一擊似的,但其實,他的內心,比這上大多數的人都要堅強。
他已經意識到了,只有得到至高無上的權利,站在這的頂端,他才可以好好的保護他自己,他才能夠期盼一些,他想要得到的東西,而不用擔心、不用懼怕,其他人的破壞和干預。
這個道理,想來,你也應該是明白的。
為什麼不好好的考慮一下呢?
是害怕其他人的眼光?還是擔心,這段在常人眼中顯得有些驚世駭俗的感情,會令東炙和南越蒙羞?
你都能夠為了明溪,而放棄你即將擁有的皇位了,那又為什麼不敢陪著他一起,光明正大的站在這片的至高的頂端呢,雖然,可能會遇到更大的考驗,但這總比躲躲藏藏、隱姓埋名來得好吧。
我倒是很感興趣,如果有一天,東炙和南越結合在了一起,那麼,這片從未統一過的,差不多也會很快的統一了吧,嗯,還真想看看那個時候的樣子呢。
到那個時候,你們擁有了這片上至高無上的權利,整個都將臣服在你們的腳下,又有誰還敢幹預、破壞你們?”
“我……我們……”
東沐雲原本以為,自己說出了為了明溪,而原意放棄皇位,這樣的話,就已經夠驚世駭俗的了,沒想到,南越的皇帝陛下的想法,更是讓人驚駭莫名、心驚肉跳的。
統一整個?
這般的自信、狂妄、霸氣、強勢、隨心所欲、想人所不敢想。
這是因為,這個男人,已經站在了這片的頂端嗎,他高高在上的俯視著眾人,這片上,所有的人、所有的規矩,都只能圍繞、匍匐在他的腳下,按照他的意願執行嗎。
他和明溪,的確還需要成長,他們,還遠遠不夠。
……
第四卷 第二百零七章 婚禮(2)
清越坐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之上,有些無趣又鬱悶的看了看坐在高臺之上,正在聽著身旁的皇后說著什麼的他的父皇。
今天他的父皇不能將他帶在身邊了,因為,等一會兒,明溪和婀華就要在殿前向他的父皇行拜禮,如果他也跟著的話,那明溪他們也就等於向他行禮了,這可是說不過去的。
繁瑣、複雜的各項禮儀,看得清越更加的無趣,反正沒有他父皇在一旁盯著,清越也不好好的用餐,趁著明溪和婀華走到殿前,大家的目光都放到了他們的身上之際,清越就偷偷的溜了出去。
“站住。”
清越剛走出宴會廳不遠,身後就傳來了這聲帶著輕微命令式的話語。
顯然的,來人是跟著清越出來的,而這個人,對於清越來說,真的是一點兒都陌生,卻也一點兒都不熟悉,正是他的母妃——雪姬·赫裡。
“做什麼。”
清越沒什麼好臉色的轉過身,望了雪姬·赫裡一眼。
“這就是你對自己母妃說話的態度嗎?好歹,也是我十月懷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