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妝豔抹,但酒吧駐場方要求要這樣穿,決定要來見她的時候也沒來得及換衣服。
盯著數字一層一層變化,季憐星沒由來地緊張。
等會兒說什麼?做什麼?在性這方面,她沒有一點經驗,所以要怎樣才能讓對方滿意?對方會不會有特別無禮的要求,會不會是個女變l態?會不會有什麼特別的癖好?她做不到迎合的時候又該怎麼辦?
叮。
電梯輕輕晃了一下,停在22樓,跟著晃動的還有季憐星的心。
跨出去第一步,整個走廊都是暗橘色,光線昏暗,視線中少了幾分明朗。
走在又長又空的廊道上,心頭五味雜陳。
好不容易走到2208門口,牆上掛的香薰飄出好聞的氣味,是白茶香,這種香稍稍緩解了她緊張的心情,可手還是懸在空中,遲遲沒敲下去。
腦袋空空的,她甚至不太清楚,到底為什麼就站在了這裡。是啊,怎麼就站在這裡了呢?
她腦袋裡浮現出熟悉的一幕,幾年前,她上大學的時候,每個週末學校門口都停著很多豪車,其中有一部分是那些中年男人來接女孩。
那時候她很不能理解,為什麼有手有腳的就是要去貪財,這種行為是她完全不能理解的。
可現在,她和那些人有什麼區別?
遲疑很久,手還是在門上敲了兩下,深黑色木門發出厚重的聲音。
季憐星渾身溢位雞皮疙瘩,她有種想要離開的衝動。
“進來。”
女人的聲音鑽進季憐星的耳朵,讓她想起了遼闊的雪,清脆中帶著一絲冷感,有點像江曙。
不,怎麼可能是她。
季憐星手摸上門把手,冰冰涼的感覺,她稍稍往下壓了點兒,往前一推,門開出小小的縫。
屋子裡光線很暗,透過門縫,她只看到一個復古銅色衣架。緊接著門被推開,視線落開,桌子上放了一盞磨砂色的檯燈,光線是柔弱的白,檯燈旁是透明高腳杯,裡面是三分之一的紅酒。
一股好聞的味道飄進季憐星鼻子裡,說不出具體是什麼味道,好像是兩種味道,應該是玫瑰中夾了點兒雪松。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