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點了點頭。
張遼所說的這些,他又如何會不知道?
不過看著這麼多,訓練有素有的荊州水師,就這樣的領了物資返回各自的家鄉,還是讓他覺得心裡面有些可惜。
兵馬這些,訓練起來並不容易。
“都督,這樣做的話,只怕他們中的很多人,都回不到家鄉去,或者是回到家鄉,待上一段時間便會再度被荊州的那些世家大族給召集起來,繼續和他們進行對抗……”
太史慈如此說著。
他總覺得,這有些放虎歸山的味道。
張遼笑到:“子義倒是不必太擔憂,他們抓就讓他們抓去。
就怕他們不抓。
他們抓才好。
抓的話,更能夠激起這些人對於本地的這些世家大族們的反感。
對於我們就越有利。
而他們若是不抓,這些被咱們宣教官們的各種宣傳,又見識了咱們這裡,做出來的種種事情的尋常兵卒們,回去之後,必然會主動將我們這邊事情告知身邊之人。
一傳十,十傳百。
如此下去,荊州這裡底層的民心這些,可都要變動了。
皇叔說過,他要爭取的民心,是天下黎民百姓之心,而不是這世家大族的民心。
從以往的事情上來看,皇叔的這種決策,無疑是極為正確的。
這些人來自於荊州各個地方。
現在他們回去,也將會回到荊州的方方面面。
有了他們用親身經歷做宣傳,那麼荊州之人,對咱們這邊的誤會,便也會減少。
而且,由他們說出來的親身經歷,也要更加的有可信度。
畢竟這都是他們自己人,鄉里鄉親的。
可比到時間,咱們這邊派出許多兵馬,進行宣傳的效果強上太多太多了。
皇叔說的對。
天下人的眼睛,其實是很亮的。
這些百姓們,能夠分得清誰對他們好。
這些世家大族們,看起來一個個力量很強大,很驚人。
其實,最為重要的是,因為他們控制著很多的人口,田產,以及教育這類上面的種種東西。
但一旦將鋤頭,揮到他們的根子上,那麼他們這些龐然大物,其實也就是那麼回事而已。
荊州這裡,就讓他先亂上一亂!”
聽到張遼如此說,太史慈又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在皇叔那裡,以及在這裡的所見所聞之後,才發現自己又長見識了。
以往的時候,只覺得打仗就是打仗,痛痛快快的殺敵就是了。
可是到了如今這個時候,跟著張遼了一段時間之後,才發現自己以往的時候,想的過於簡單了。
打仗很多時候,其實並不僅僅只是打仗而已。
在它的背後,牽扯著許許多多的東西。
打仗,也只是解決問題的一種必要手段。
又仔細想想皇叔在益州,關中等地的種種所為,還有眾多百姓們對他的評價和擁護。
再想一想這些宣教官們的口才,還有那看的讓他都想上去提槍殺人的,被稱為話劇的東西。
太史慈的臉上,很快就露出了笑容。
“這麼說,這就是一個陽謀啊!
且看這一次荊州的這些人,如何去應對!”
張遼聞言,露出笑容,點點頭道:“沒錯,這就是陽謀。
接下來就看劉表他們這些人,能不能將之給抵抗下來,
如何應對。
我們不用慌,慌的是他們……”
……
這些釋放出來的,想回家的荊州兵卒,有的住在江對岸。
所以就安排了專門的戰船,在大江之上,來往穿梭,接送他們。
給他們的回家的道路,保駕護航……
將這些做完之後,張遼他們這裡,也有派遣一些兵卒們開始上岸。
正式登上荊州土地。
並沒有如同劉表他們所想象的那樣,益州水師上岸之後,將會燒殺搶掠。
這些事情,通通都沒有發生。
只有那些被兵卒們保護起來的宣教官們,這這裡宣傳劉皇叔兵馬,乃是仁義之師。
面對了已經成熟的稻子,也沒有去搶收。
相反還有宣教官以及兵卒們,在那裡不斷的喊話。
讓荊州百姓,只管大膽的前來收割稻子。
“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