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孃親代為說情,勸說孫疆。孫疆當然有意結納攀附蔡京,但又要籠絡強助公孫揚眉,加上本對搖紅亦甚疼愛,而搖紅又抵死不肯,支援她者眾,故也一時舉棋難定。
由於孫子灰惹來了一樁婚事,使公孫揚眉和搖紅的好事成了麻煩事,公孫揚眉和孫搖紅對孫子灰這種小人作為,就更看不入眼了。
公孫揚眉甚至還與孫子灰交過手,因為孫疆大力調停,才不致你死我活,折損人手。
孫子灰一向憎恨公孫揚眉。
他甚至揚言:若沒有公孫揚眉,他早已在“一言堂”總攬大權。
可是,那時候,孫子灰就站在公孫揚眉身後,兩人竟流露出一種相依為命似的友好來。
但見著了他,搖紅還是情不自禁。
“我們還以為你出了事。”搖紅擔心的說,”你的眉毛怎麼了?”
“你沒事就好。”邀紅劈面就問!“你為什麼要把我和搖紅的刀法劍訣告訴了這邪裡邪氣的傢伙?”
邀紅這是責問。
其實她(們)所期待的答案是:沒這回事。
“那不關你們的事。”公孫揚眉的回答居然是:“搖紅,你暫且留在這兒,別惹事。邀紅,你家裡發生了些事,跟我走一趟了事。”
是的,在搖紅的紀事裡,在描述到這一段的時候,字裡行間,也洋溢著疑惑與不信:她甚至不肯承認那天她看到的會“真的”是公孫揚眉。
——他甚至對她不理不睬不關懷,只“叫”走了公孫邀紅。
如果叫走她的不是公孫揚眉,公孫邀紅一定不會想也不想就跟他去;要是叫她去的不是公孫揚眉,孫搖紅也一定不會任由邀紅一個人離去。
她本來也想同公孫邀紅一道去,可是襲邪攔住了她:“你不要去。”
而且這有一股很邪味道的青年,給了她一個很足以讓她留下來等的理由:“堂主夫人馬上就要過來看你了。你不是正要找她嗎?你若有事,就找她評理好了。”
的確,搖紅覺得最近“一言堂”裡的事詭橘、古怪、暴戾且不合情理,她正要找那通情達理、持重且十分疼借她的孃親,來弄清楚這件事:怎麼連一個陌生人都可以將自己軟禁在家裡,他們到底是些什麼人?這還算是個什麼家?這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最重要的是,公孫揚眉還朝她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襲邪的活。
——雖然,與其說那是點頭首肯,不如說是他的頭,好像是過重的瓜實吊在過輕太瘦的蔓藤頂端,不勝負荷的沉了一沉、動了一動。
公孫邀紅看來很擔心家裡出了問題,對公孫揚眉叫她過去,無疑也很有些驚喜。她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頓住,回頭跟搖紅說:“不會有什麼大不了事的。你等我,我們很快便回來的。我們一定會跟你站在一道,你不用怕。”
這時,在“絆紅軒”苑子裡有一叢長春花盛了,鋪在濃濃黛綠厚厚深碧的圓小葉掌上,是一朵朵純白的。豔紅、還有紅白經渭分明互間相映的花,每一朵都像是一掌希望。但綠色那麼厚重,白色那麼純粹,只有紅色的部分,像一滴滴鮮血,嬌麗動人的撒在上面,風一吹來,萬瓣千葉搖,就分外顯眼了,讓搖紅這一眼看了,不知怎的,心中一愉,有點想哭,忍不住說:“我們是朋友,好朋友,你要小心。”
公孫邀紅本來開步要走了,聽了就回過身來,深注搖紅,握著她一雙手,真誠地道:“我們何止是朋友,我們是姊妹,好姊妹。”
然後,邀紅就走了。
之後,搖紅也再沒見到她了。
在搖紅的手記裡,顯然是認為:那一次,是她最後一次和邀紅見面,但卻不是和公孫揚眉——因為她認為溫柔纏綿的那一夜之後,公孫揚眉就已經失蹤了,不存在了,甚至她在翌日見到的那個,並不是真的公孫揚眉。
那一次,她肯定他沒揚過眉,是一直垂著頭。
她仍給軟禁,兩次試圖要闖出去,都給人截了回去。
她第一次溜走,給襲邪截回,無論她怎麼出手,襲邪都能輕易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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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傷害她,可是他卻比直接傷害她更令她心頭髮毛。
一,他對她任何武功,招式,都很熟悉,不管“神槍會”的槍法,還是“安樂堂”的秘訣針法,或是“一言堂”,看家本領“飛煙神槍”,乃至公孫揚眉獨創的劍法,他都似瞭如指掌,舉手而破。出手破解的時候,還雙目發亮,面上帶了半個詭笑——就像在“遊戲”一樣。
二,他看她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