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她醒來,知道她竟在最後失神暈了過去的話,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讓他碰她一根指頭呢!
迪米契下床擰溼一條手絹兒,打算為她擦拭掉一身的熱汗,說起來人真是種難以理解的動物,過去他不曾為哪位姑娘家如此費盡心思,向來都是溫存過後便不再留戀那具曾為自己帶來歡樂的身子,可是現在……
要不夠,不滿足。
不論再如何地填滿,依然可以感到身子裡頭那把不曾熄滅的火。打從相識的那一刻起,打從他決定要她開始,這把火不但沒有熄滅的跡象,反而越燒越旺了,他曾誓言要令珠櫻少了他就無法活下去,如今看來,真正深陷在泥沼中的人是他——編網的蜘蛛,曾幾何時不再是獵人,而是成了被自己所張的情網捕獲的獵物了。
到底是哪裡不一樣?珠櫻和世間女子有何不同?何以令他如此、心動呢?俯視著她甜美的小臉,愛憐地以手絹輕輕擦拭過她的臉龐,迪米契嘆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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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追究原因又有何意義?不論她的某一處或是她的全部都吸引著他,他就是愛上了這狂野的小女子,再也無法脫身了,生生世世。
「唔……」嚶嚀著轉醒的小美人,在接觸到他的眼神後,綻開一朵醉人的慵懶微笑。
「還好嗎?櫻。」
她紅了紅臉,翹起淡粉色的小口說:「好意思問呢……害得人家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
迪米契也跟著上床,擁住了她嬌小的身子說:「沒關係,你可以徹底地休息,不管有什麼事想做的,都可以交給我來代勞,不需要用到你一分力氣。」
「那當然,我的力氣全都被你吸走了,你不負責誰負責?」掄起小拳頭,意思意思打他一下,珠櫻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要太吊他的胃口,到頭來吃苦的還是自己。
「是。今天一整天我都聽你差遣,行了吧?」他現在只想徹底地寵壞她,教她食髓知味,再也離不開他身邊。
「這還差不多。」
迪米契摟住她的腰,湊近她的耳朵說:「你可是我千方百計才釣到的,最重要的娘子,要是弄壞了,我也會心疼的。」
「別把我說得像一條魚似的!」她抗議的一瞪。
「你要是一條魚,一定是條最可口、又可愛得讓人捨不得拿起筷子的美魚嘍!」
「討厭,就說我不是魚了!」
才沒一會兒工夫,兩人又在床上親熱地扭打起來。打著、鬧著,儼然點燃了另一把火焰——濃重的喘息與慾望的氣味,正要蔓延時……「等等。」
喊停的人是珠櫻,她推開了迪米契的胸口,從他身子底下翻出來說:「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耶!」
「怎麼可能?是你聽錯了吧!!」
「噓!」珠櫻很專注側耳傾聽,隱隱約約的,在萬籟俱寂的深夜裡,她確確實實地聽到了。「幫我開啟窗子,說不定是多瑪他們出了什麼問題,在叫我呢!」
迪米契並沒有聽到什麼,偏偏她這麼堅持,為了使她寬心,他只好奉命開啟窗戶,外頭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影,就連一隻飛鳥都見不著。
「瞧,我說是你多心吧!」正欲關上窗子時,迪米契也清清楚楚地聽到了一聲「段珠櫻」。
「是誰?誰在叫我?」
這會兒再也坐不住的珠櫻,索性衝到窗邊,而一切就是在那一瞬間發生的。
迪米契、永遠不會忘記,一隻雪白的飛狐突如其來的躍入他的寢宮,直撲珠櫻而去,就在他的面前迅如閃電般地將珠櫻撲倒,震驚中回過神的他,才拿起牆上陳列的一柄短刀,準備修理那頭畜牲,將它趕離珠櫻身上時,只聽珠櫻一聲短促的驚叫,畜牲跟著轉身,如同來時一般迅速地跳出了窗外。
「櫻!」
倒在地上的珠櫻面色慘白,一動也不動,宛如停止了呼吸般。他抱起了她,注意到她潔白的頸子上多了兩個怵目驚心的牙孔,而更教人驚恐萬分的,牙孔處所流出的竟不是血,而是黑色的不名汁液。
這到底是……
不管他如何地搖晃她,她就是沒有再次地睜開雙眼。
砰砰砰!深夜響起的急促敲門聲,往往帶來不祥的訊息。
阿金疑惑地下床開門,映入眼簾的大隊人馬將他嚇了一跳,他看到亦已王的左右手吉力扎時,立刻直覺到王宮中必定發生了什麼大事,否則迪米契絕對不會派人來找他。
「事情不好了,金公子,有關王后——王上希望您即刻到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