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恍然回首,施若風都不懂,為什麼要與沈飛在一起。
是為了要報復欒越嗎?是因為欒越喜歡沈飛嗎?這樣的自己,就好像是吃醋了的孩子,荒謬而滑稽。
施若風再沒來得及細想,上課的鈴聲便響了起來。
老師拿著教材走入教室,教著課程,施若風偏首看向窗外,腦海一片茫茫……空空的,什麼都裝不下了。
一顆心,除了負面的情緒外,什麼也沒有了。
這天放學,沈飛本是想與施若風一同回去的,只是,當兩人一起收拾好書包,打算一同走出校園時,沈飛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沈飛開啟接聽鍵,不等他說話,對面的人便以著歇斯底里的聲音喊:“你是不是跟那個賤人在一起?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我都說過了,如果你與他再有牽扯,伯父伯母……”
沒等蘇青玉說完,沈飛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施若風好奇地挑挑眉,問:“是誰?”
沈飛沒有回答,走動的步子絲毫沒有緩下。
之後,鈴聲不氣餒地響了一遍又一遍,片刻後,施若風說:“接了又能怎樣?”
“……”沈飛沉默。
施若風道:“連面對的勇氣也沒有嗎?”施若風直視沈飛。
精銳的眸子閃爍了一下,片刻後,沈飛再一次按下了接聽鍵。
這一回,蘇青玉心平氣和了許多,他說,沈飛已經許久沒有與她見面了,她說,她想見他。
施若風不知道打電話的是誰,也不知道兩人在電話中說了什麼,更沒有再一次過問。
兩人默默地走到校園門口,沈飛說,他先走一步,讓施若風先回去,之後,沈飛的身影便從施若風面前消失。
沈飛走了,他是打的走的,把自家的車留給了施若風。
當施若風走進車,想要坐上去時,不知是誰拉住了他的胳膊,施若風回首看,是雙頰酡紅,氣息微喘,顯然還在生病中的欒越。
施若風想要甩掉他的拉扯,卻沒想,衣服的衣角被他扯了開,白皙的肌膚上依舊能看到一些青紫色的痕跡,吻痕。
欒越的雙瞳中染上暴怒,甚至不清。
他拖著施若風走入校園裡,許多同學們朝兩人投以疑惑好奇的目光,只是,在欒越回首,陰霾的瞪視下,放下來的狠話下,便沒人敢多管閒事了。
誰敢跟過來,便讓他不得好死。
在學生眼中的欒越,是敢說敢做的,當然,會如是想,多少與他的背景勢力有一層關係。
反觀施若風,同學們喜歡他的外表,不過,無論再喜歡,當危機到自己時,便什麼都不會做了。
欒越帶著施若風去了教學樓後面的樹林,蹭蹭重疊的樹影中,在外,挺難發現裡面埋藏了人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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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欒越拖著施若風到了目的地,他不語,一隻手高高地抬起,對著施若風便落下了一巴掌。
正打在臉上的巴掌,讓施若風感到一陣的頭暈目眩,雙腳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踉蹌了兩步,跌倒在地。
緊接著,欒越對著施若風踢打,無數次,施若風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又被打趴下。
欒越說,施若風下賤,在他的面前跟沈飛H。
欒越越說,施若風越氣,施若風微喘,大喊著罵:“那個時候你在哪裡?那個時候,我毀容的時候你在哪裡?告訴我,我被你哥哥刺瞎眼睛的時候,你在哪裡?之後,從海南島回來,你說的永遠在一起的承諾在哪裡?我被你哥哥再一次侵犯的時候,你在哪裡?我母親死亡的訊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連她最後的葬禮也不讓我參加?為什麼就連她的骨灰也不為我留下?我在手術時,感到疼痛的時候,你又在哪裡?你可是有在門外陪我?當手術結束後,我感到身心疲憊時,為什麼你說的是遺棄我的話?欒越,為什麼你不懂……在你說遺棄我之前,我縱使知道你對我做的事有許多許多的隱瞞,更是知道其中傷害累累……可是,我依舊選擇自我欺騙,選擇了漠視過去,”所以,愛使人盲目,“如今的你,跟我沒有一絲關係吧?我願意跟誰做 愛是我的自由!”
施若風一口氣說了許多許多,可欒越就是聽不進去。
生病中的人是不講理的,在欒越的心思裡,無論施若風說了什麼,都不過是藉口。
當聽到施若風那一句“我願意跟誰做 愛是我的自由,你沒資格管,也管不著!”時,心裡的怒火瞬間偏離了方向,下手的力氣更為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