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濟身後的鄧艾眼中射出讚歎和崇拜的光芒,什麼叫做“配五德”的君子?那就是在任何時候都可以利用或者創造種種形式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掌控全域性的發展。而徐濟則是這個領域裡的佼佼者,何況鄧艾自小受徐濟影響頗深,除去他叔叔鄧芝之外徐濟幾乎就是他另一個長輩,可以說徐濟對他來說就是偶像一般的存在,所以他自然也不會落下武藝的修習。李嚴和魏延等將領則無不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早就聽說過徐濟的這手出神入化的弓箭術,而且徐濟還曾經差點射殺死現在的益州刺史劉備,天下的猛將聞之無不為之喪膽,但耳聞哪如目見?
易地而處,他們都知道,若是自己換成是對面的小兵,只怕也是如此下場。
戰場在兩軍士兵發出呼喊聲之後,便陷入到一片死寂中。良久,對面的荊州軍才緩緩的馳出幾騎,顯然是荊州軍方面的領軍人物。
徐濟手提銀槍,縱馬躍出,對面前的敵人大喝道:“對面的人可是孫策?出來見我徐濟!”
“司空大人,孫策在此有禮了。”
徐濟極目望去,只見白馬銀槍的一人直對自己,正是孫策!徐濟心中心念電轉。越發肯定對方現在出兵定是另有所圖,孫策在此。此事絕對沒有道理,不管這個混水摸魚的孫策是要對付曹操還是要對付自己。都沒有理由出現在這裡。他應該出現在中原戰場或者是荊州與江東分界的地方才對。
難道孫策此來的目的僅僅是想要確定自己是不是中了曹操地計策?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那麼周瑜等人簡直就是白痴。這種事情派誰來都可刺探出來。自己剛才僅僅是隨意一問,沒有想到孫策居然真的就出來了。
想到這裡,徐濟意味深長道:“能夠在這裡遇見孫策將軍,實在是令徐某人意外的很呢。”
孫策則禮貌地答道:“司空大人能夠到來與我孫策探討荊州地問題,孫策榮幸得很。”徐濟心中大罵,有點不耐煩地高聲道:“孫伯符,休要廢話,到底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不必像現在這般兵戎相見。”
孫策嘿然道:“司空大人誤會了,正所謂先禮後兵。孫策這麼做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罷了。司空大人應該知道,我孫策乃是朝廷任命的荊州刺史,可是現在長江以北地荊州之地卻並不在我孫策的控制之內,故此才要為討個說法。”
徐濟聞言一陣仰天大笑,然後木無表情的看向孫策喝道:“笑話!我徐濟如今乃是大司空,天下的軍隊都要聽從本司空的調動,閣下現在調動兵馬,到底意欲何為?更何況。朝廷自有朝廷的法度,孫策大人若是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向朝廷反映,現在這麼動刀動槍。哪裡是大漢臣子所應該做的事情?”孫策乃是沙場上的猛將,勇冠三軍當然全無半點問題,可是鬥嘴卻是不擇不扣外行。徐濟這些年來則有很多的時候處於唇槍舌劍的政治鬥爭之中,孫策哪裡會是徐濟的對手?此刻被徐濟區區數語便說的啞口無言。
孫策說不上話來。他的身後立時縱出一騎。朗聲道:”司空大人此言差矣,若是說到朝廷的法度。司空大人本身就不在法度之內,按理說,各州的軍隊應該駐紮在各州,可是李嚴大軍本身並不是荊州軍隊,卻在荊州境內停留了這麼長的時間,難道這就是朝廷的法度嗎?“徐濟定神一看,不由得冷笑道:“原來是蒯越先生,真是幸會,當初在長安見到閣下的時候,不過是不久以前的事情,說來真是奇怪,孫策大人既然已經注意到李嚴大軍在荊州境內駐軍兩年了,直到今日才開始表示不滿,而且還出兵威脅朝廷,這又是什麼緣故呢?難道當初蒯越先生在長安的時候,孫策大人並未對此事表示不滿,只是在不久之前才有此打算嗎?真是奇哉怪也。”剻越為之語塞,旋即強辯道:“事情有輕重緩急,我們做事情自然不可本末倒置,更何況官員要各司其職,不可越雷池一步,在下當初的職責是乃是出使長安,對於李嚴大軍長期駐軍荊州的事情當然沒有發言權。”
徐濟冷笑道:“原來如此,剻越先生也知道很多事情不是自己的本分呢!那我告訴你,李嚴大軍駐守在這裡也是朝廷的意思,荊州刺史雖然是孫策將軍,但是荊州首先是我大漢的荊州,不是你孫策的荊州,朝廷希望李嚴大軍在此,孫策將軍難道還敢有什麼異議嗎?”李嚴和魏延等人見到徐濟和對方唇槍舌劍,甚是激烈,但卻辯才無礙,大呼過癮,只覺得其中的精彩處不亞於兩軍交鋒。
鄧艾卻在心中暗笑:這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好處了,有事沒事都可把大漢天子和什麼朝廷的意思拿出來說事情,令對方啞口無言。徐濟這麼做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把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