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機會,一向傾慕許子將的典韋也恭恭敬敬地上前施禮。這隻戰場上的猛虎此刻卻是一副乖巧狸貓的模樣。好一會兒;徐濟才平復下來;想起一事;恭敬道:“先生;前一段時間我便聽說先生在文則那裡;為何沒有與文則一起進關來。反倒遲上些時日。徐濟一忙;反倒忘了;否則早就派人去迎接了。”
許子將眯著眼睛看著徐濟淡然道:“這許多年來;老夫其實一直在兗州左近;只是文烈不知道而已;方今天下大亂;兗州才是唯一的淨土。以我觀之,這天下間能夠收拾此亂局的人唯有文烈。老夫一直在拭目以待;只是前一段時間文烈居然會無緣無故的失蹤;老夫正大感奇怪。不過馬上就明白這是文烈的小小伎倆而已。算來也知道文烈不日即將入主長安;老夫怎麼還能在兗州坐著?當然就到到了于禁將軍那裡;靜候文烈的佳音了。”
徐濟心中驚訝:許子將一直在兗州?這怎麼可能?要知道兗州有著極嚴密的戶籍制度。更效法了後世的防偽標誌的方法,用了這時代一些宗教騙子常用的“鹼水顯影法”來做成身份證明,所以外人是絕難作假混入到兗州的,像袁紹派人到穎陰劫持自己的母親,才一進入到兗州就已經被發現了。只不過為了對付袁紹,才一直隱忍不發。
而許子將在兗州這麼多年自己居然不知道,這人當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許子將轉過頭來看看田豐和沮授,笑道:“打打殺殺的事情老夫見得多了。故此長安大亂的時候,老夫倒寧願在弘農郡呆上一陣子。聽說于禁大軍入長安了,這才和田豐和沮授這兩位同行的小子跑到長安來。”
田豐和沮授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稱呼自己是小子而感到不快,反而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顯然這一段時間和許子將相處得不錯。沮授出言道:“主公,我和元皓本欲和于禁將軍一同入關,但是為了長安,主公一下子抽光了司州的所有兵力,畢竟不妥。所以我和元皓在司州做收尾工作,直到徐元直派人來接管那裡的事務。看看人手,能夠勉強防禦司州,這才和元皓陪著許子將先生進關來。幸好現在荊州與孫策開戰。打得不亦樂乎,所以我們只要派少量的人手維持各地的治安便可。”
徐濟點了點頭,這一點他當然早已知道。但是徐濟卻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兩人這麼遲遲不肯進關,恐怕是為了袁紹。眼下。袁紹敗亡在即,身為袁紹原本的臣子。兩人心中當然很不舒服,雖然說兩人是君子既然投效了自己想必是絕對不會對自己有二心的,但是在此關頭,出現猶豫不決,甚至暗中幫助一把,幫袁紹逃走都是有可能。
許子將乃是深知天命之人,此時口稱討厭兵荒馬亂,但是以他在兗州這許多年而自己去懵然不知地神鬼莫測的本領,要安然進長安,那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卻一定要這兩人陪自己進長安,而且和兩人的關係還這般好,顯然是為自己規勸兩人,畢竟這天底下能瞞過許子將的人沒有幾個。實際上,田豐和沮授雖然早已經加入兗州軍,但是兩個人的心中一直有袁紹的影子,雖然兩人仍然為自己盡心竭力地謀劃,但是作為謀士,一旦心中有顧忌,那麼時間一長就會在所有的事情上患失患得,畏首畏尾,才智的發揮更是大打折扣,至少在對天下大事的全盤謀劃會刻意迴避袁紹這一個點。
時間一長,絕對是害人害己的局面。不過此刻見到其二人神采飛揚的模樣,徐濟倒覺得許子將一定開啟了兩人心中的死結。
徐濟正在思索,性格直爽的田豐在一旁出言冷硬道:“主公,我們也是想要看看本初公最後地結果,希望主公見諒。”
眾人知道田豐和誰說話就是這個臭脾氣,所以絲毫不以為意。沮授有點尷尬,但還是介面道:“雖然知道過分,但是還是希望主公能夠答應我們一個要求。”
徐濟一擺手道:“兩位先生是要我如果袁本初戰敗後僥倖得脫就放他一馬是嗎?”
田豐點了點頭,依然冰冷道:“什麼都瞞不過主公。”
徐濟轉頭看了看許子將,心中一動。便點了點頭道:“這個要求我可以答應你們,但是兩位先生覺得有必要嗎?”眾人一聽徐濟要放袁紹一條生路無不大吃一驚。
李嚴在一旁著急道:“主公。袁紹有虎狼之心,擒之自然不可久留。如何可放虎歸山?那豈非是養虎為患?”
于禁也要出言阻止。
徐濟卻一擺手,因為他正在等著田豐兩人的回答。沮授聞言,低下頭去。田豐卻直視徐濟,目光中閃動著別人難以解讀的光芒道:“主公,為何會沒有必要?”徐濟看了一眼在一旁微笑不語的徐子將,嘆了一口氣道:“兩位